“唉，林老婆丧尽天良啊。”

听着外面的议论，林老太咬准林二虎胡说八，“哎呦，俺的命怎么那么苦？好不容易把几个儿女拉扯大，还要白发人送黑发人。如今更是被小畜牲诬赖害死他娘。不就是分家时给你们分少了？你们至于这么血人？说俺老婆害死你娘，你拿证据来，拿不证据，别怪老婆到官府告你不敬长辈，忤逆不孝。”

躲闪，但很快又圆一瞪，“你谁叫老虔婆？”

林老这才想起要拦一下，可林狗屋后就把屋门在里面上，林老推不开，正在想要不要踹门去。

“俺证，那晚俺爷和俺在屋里说话，说俺把二婶推去挡房梁，二婶才会被房梁砸死。俺怕二婶来找她报仇，还在屋里偷偷供了二婶的牌位，早晚三烛香。白天牌位就藏在柜里了，俺这就去拿来给大家伙瞧瞧。”

林老太被林小满的话吓得嘴哆嗦，这几日她总觉着暗中有目光窥视她，白天疑神疑鬼，夜里就噩梦连连，好几晚都梦到何氏来找她索命。

众人朝林狗手中的牌位望去，村中没有几人识字，但所有人都认得牌位上面的‘何氏’二字。

只这么一会儿，林狗已经从柜里翻二婶何氏的牌位，再来时将牌位地举起，“二，二哥，你们看。”

林二虎叉着小腰，“俺娘说她和爹去救你和爷，你把俺娘推去挡房梁，才害俺娘被房梁砸死，你就说有没有这回事儿？”

林小满和林二虎对视一，走过去拦住林老，林小满问：“爷，能拉俺娘给她挡房梁，往后遇到啥事，也能把别人推去，爷就不怕吗？”

林小满冷声：“俺娘在天上看着，你若没，你就发誓。”

若林小满说的是真的，难真是何氏找来了？

“都能让死去一年多的人托梦，这得是多大的冤情？”

林小满目光如刀，完全没被她的怒吼吓住，一步步朝林老太近，“俺娘给俺们托梦时可不是这么说的。她说是被你害死的，有没有这回事？”

这时围在院墙外看闹的人也都不淡定了，事情过去一年多了，谁也没想到今日会听到如此骇人听闻的真相，这不比林老太让林文耀娶陈小更离谱？

林老太哆嗦，想发誓证明自己的清白，可又怕老天爷降下天罚，正左右为难时，林狗也跑了回来。

何氏活着时最吃，尤其得一手好糕，逢年过节就会在家里蒸些馍卖给村里人，每次她蒸的馍的底都会印‘何氏’二字，据说是她娘家吃的标记。

“托……托什么梦？人都死了，哪还能托梦？你别在这妖言惑众，俺怎么可能害死老二媳妇？”

婆婆的为何会供死去儿媳的牌位？若说她不是因为心虚，没一个人会信。

林老抬起一半的脚缓缓放下，回看向气急败坏的林老太，竟觉得这样的林老太很陌生，很可怕。

“没准是小满娘见不得儿女被欺负，来给孩们撑腰的。”

说完，林狗抬脚就往林老和林老太住的屋里冲，坐在门旁烟袋的林老没反应过来拦，被林老太骂，“你是死人吗？别让他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