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早，姚家村来人了，大伯娘姚氏的弟弟姚三成给送了一篮。说是幸好有了夫一早去给报信，他们一家才提前别人家三天上山采刺球。

灾年大家都怕自家人饿死，若是没有族长林大组织村里人一起上山，运下山后再人分，那事情说不定就要发生在河东村了。

最严重的就是姚家村那边，有两还没五服的人家直接动了刀，砍伤两人，好在没有人命，也就没惊动官府。

姚氏就想与她吵一架，被林狗拉了拉袖，小声劝：“娘，你可别和吵架，万一恼了你，你就死了！”

之后大伯娘活手脚也麻利了，也不和老太太嘴了，对老太太嘘寒问，把老太太伺候的舒舒服服，老太太说几句歪话她也陪着笑脸，却忍不住总想偷看老太太，越看越觉着老太太面目狰狞。

其间还发生几起因争抢刺球林引起的斗殴，几乎天天都有互砸刺球受伤的人。

听了儿的话，明明是大白天，她愣是没忍住打了个哆嗦。

“就是听爷的意思，二婶是被拉过去挡房梁，才被砸死的。”

这话说得姚三成脸上挂不住，明明是想借着谢的由，来看看，也让放心娘家，还给送了，咋到老太太嘴里就变了味儿？

从前老太太张嘴闭嘴都是她二儿媳好，二儿媳娘家有钱，还舍得给她钱，说得比唱得还好听，竟睛眨也不眨地给害死了？

姚氏听了这话，想到那晚老气急败坏地满院找听窗的人，“你和娘说，你是不是听到啥了？”

“这闺女养得真好，嫁去这么多年还挂念着娘家，俺可没那个好命！”

老太太只当大儿媳如今知谁才是这个家真正当家主的，心里好不得意。

姚氏回来时，老太太正在院里指桑骂槐。

东村上山采刺球这件事后，不等各村的里正或是族里的族长组织人手上山，已经有人涌到山上把刺球采的七七八八，族长里正们想要阻止已经拦不住这些采红的人。

河东村的林姓人家听说此事后，都开始后怕。

难是她疑神疑鬼？又或者是有看不见的一双睛在盯着她？

姚氏追了来，没再给弟弟蘑菇，却小声叮嘱，“小满和二虎用盐换蘑菇，你回去也让家里人上山采采，到时拉过来和他们弟换盐。”

等别人都上山时，他们一家已经囤了一千多斤刺球果。

“，这东西满山遍野都是，想吃俺们自己上山采，你们留着自家吃吧。”姚三成气呼呼地空着手走了，发誓往后再不老林家的门。

可每每独坐，都到像是被人盯上一样。循着觉望过去，大儿媳都在乖巧地着手上的活计。

姚三成闻言前一亮，他可是听夫说了，采刺球果的主意就是那弟的。从前也总听人说大嫂那个妯娌活着时最会吃，不他们收蘑菇什么，能换些盐总是好的。

走的时候姚氏想给弟弟拿这些日晒的蘑菇，别人家的蘑菇拿去林小满家换盐，他们家拉不下脸，采的蘑菇只能自家晒了吃。

她和公婆住在一个院，抬不见低见，哪天老太太看她不顺了，她会不会真像林狗说的就死了？

林老太听了鼻不是鼻不是，“就说别的村咋会知俺们村人上山采刺球，原来是俺们家了细了。不是老大媳妇念着娘家，俺们村还得多采多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