痛苦的喘息。「大哥?」郝天泽转过身,道:「大哥你笑什么?」「你知道......我今日到府西仓是做什么
吗?」
「娘的,方才审你你不招。」郝天泽因郝天益那笑容莫名地有些心慌,但还是忍不住追问道:「做什么?」
「确认一下......大军进城时,府西仓不会出乱子。」
「什么意思?什么大军?出什么乱子。」
郝天益还在笑,嘴巴咧得愈开,道:「我大唐王师马上要进城了,我得确认各个仓库不会被烧掉。」
「不可能。」郝天泽完全不信,只感到了荒谬,「你想唬我可以,不能拿这么假的事来唬。当我是傻子吗?」
「你不信?」
「我今早才收到消息,刘元礼还在汾西..「不是南面。」郝天益道:「东面。」
「那更不可能了,以井陉之险,天长城、娘子关.
「张柔。」郝天益道:「张柔降蒙之前便聚众于太行山东麓,如今太行山上许多山贼,都是他旧部中不愿降蒙的跑去落草。」
郝天泽惊愣了一下,反问道:「张柔降了?」
「你没得到消息?哈,忽必烈没把这种消息给你们是吧,怕影响人心。
「我还是不信。」郝天泽依旧摇头。等了一会,赫天益却没说话。
「你怎么不说了?」「累。」「你休想骗我。」
「信不信,等王师入城便知。」
郝天泽匆匆离开了牢房。过了一会又回来,喊道:「你骗我,外面根本没动静!」
「你急了?」
「没有!我没有急!」「水,给我水。」
郝天泽骂了一声,却还是吩咐人进来将郝天益放下,敷了药、喂了水。
「你们都出去。」
他烦躁地踱了几步,开口道:「大哥,你真的不必唬我。我只求把该招的都招了,我看在兄弟之情的份上,我尽力救你。」
「兄弟之情?」
「当年是三哥、七郎他们要害你,与我没关系啊。」郝天泽激动起来,双手摊开,作诚恳之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