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时地利人和，这次是真的齐了……

当时不觉得什么，但后来李瑕在想，连元好问这一生不愿仕蒙的人，在晚年也不得不承认忽必烈的英雄气了。

王立年岁虽小，此时却显得十分沉稳，：“在山东脉与黄河之间有牧场，草质优良，自古以来就是匈的放牧之地。”

面对这句话，刘金锁张了张嘴，却是无言以对。

张文静沉思了一会，再开却：“我父亲是会归附的！燕京一拿下，忽必烈无法再威胁保州，父亲没有了后顾之忧，必会归附。那山西、山东、河南、河北诸路世侯上便会摇摆不定。”

长安。

张文静睛里有笑意，却是故意扁了嘴，莞尔：“他可没和我说过。”

“好，我信陛下早晚要一统河山，早几年晚几年罢了。”

“陛下，得到了延安军的消息。”

这是当年他在亳州刺杀乔琚时，从北面那些书生嘴里听到的诗，元好问写的。

“康慨悲歌绝不传，穹庐一曲本天然。中州万古英雄气，也到山敕勒川。”

营才扎好，李瑕还在与杨奔议事，有信飞一般地奔到了大帐前。

“无非是担心事若不成，让你失望，当时怎么看都是很难成的。”

但现在，他杀到山敕勒川，却想给这诗带来另一层意思。

张珏又看向王立，问：“你呢？”

而元军就扎营在东面山与黄河之间的最狭窄。

她的眸亮晶晶的，已从惊讶变成了期待、惊喜。

“若是顺利，该是可能的吧？你比我更了解北边的地势才是。”

这意思也简单，中州万古英雄气，到了这山敕勒川了。

“当然是急行军趁夜勐攻虏将大营，放信号让宁夏军前后夹击！”刘金锁大声。

近来李瑕总是这样容易想到十年抗蒙的过往中那些人，有南人、有北人。

明月笑了，：“这也是陛下执意亲征的原由，用他的话来说‘这一战是杠杆，能用最小的兵力撬动天下大势’，还说以往他就没想过能在三十岁之前统一天下，但若有这一条捷径，也许是有希望的。”

“末将领命！”

“放心吧，已到河，多的是仗要打。”张珏拍了拍刘金锁的肩，转向黄河，继续大喝：“加渡河！”

这一幕看得刘金锁大为吃惊，心张珏这是用人唯亲，回反而害了王立这孩，有心再说些什么，张珏已抬手：“我对王立有信心。”

张珏，拿起军令便：“王立听令，令你率斧营奇袭元军！”

他走到地图前指着，又：“大帅请看，这里是山与黄河之间最窄之，这里是最好的伏击。我将赶到此，在山藏兵，伏击元军。”

黄河滔滔。

“如今看起来快要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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帐中的君臣二人对视一，俱有些喜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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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是只能说有些把握了。因为要让你给家里写信了方与你说了，若不成你也莫失望才好。”

也许是渐渐地觉到就快要把南人、北人并成一国之人了吧？

“只这一招棋，就免了攻打中原四路。”

夜前，他在乌梁素海附近安营下寨，与元军隔着不到五十里远。

“可他太年轻了吧……”

张文静正与明月对坐在烛火前，把李瑕寄来的信翻来覆去地看，末了，犹不可置信：“这是真的呢？”

李瑕策而行，望着东面的山，忽想起了一首诗。

张珏澹澹：“打仗也是看天赋的。”

“占下了河，元军从漠北发南下，中途就不会再有地方补给，西域的元军就不能回来。相当于切断了元军的两条。若是再能攻下燕京……”

张文静铺开纸墨，想要下笔，一时却又不知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