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连串命令之后，有校将上前，低声问：“将军，不是数日前才放阿里海牙南下江陵吗？如此一来，不是将元军堵在里面了？刀。”

过了一会，响起了轻微的叹气声。

史俊偶尔也会觉得这位皇帝有些不近人情。

房言楷则是上前，指了指地图上的江陵，又：“元军若从陆上攻下了江陵城与江陵码，我们的师要逆攻打江陵就难了。”

“也幸而是及时与宋廷议和。但这才几日光景，宋廷本还未恢复鄂州与襄之间的联络。让元军南下，并不意外。”

装作不知便是？

带去威胁。

李瑕看了他一，：“史卿有话想说？”

“无关乎江陵，而关乎于名份。这番得赵氏承认了陛下的帝号，可以堵住天下人的嘴，不会再有人明着骂陛下是叛臣。但还有一分人心中所想，只怕还由不得陛下。毕竟赵氏享国三百年，已人心……”

李瑕这人定、自律，很少叹气，但近来也觉得，当皇帝很难。

现在的问题就是，宋廷的防线还没恢复，元军已经来了……

“可才与新唐议和，又启元蒙边衅？”

“江陵战事？”

李瑕指了指长江，：“鄂州都攻破了，国书都换了。这小谋何必呢？改变得了那些人心中所想吗？”

这才刚议和，那两个国上便打起来。往后，必如朝堂诸公所料，愈演愈烈。

“随他们去吧。”

“宁妃？”李瑕摆了摆手，不经意般地笑了一下，：“不行的，若让她面说些什么，只会惹得无数骂名。此事……史卿装作不知便是。”

比击剑冠军难太多了。

李瑕摇了摇。

“不能说没有，只是确实不多。”史俊似了回忆之，：“但也不可掉以轻心，当年兀良合台没有师，依旧击败了张实。”

李瑕就听着史俊在那说，说到最后，才问：“史卿有何见？”

“所以呢？堵死元军不好吗？”

“赵椹并非宋理宗皇帝血脉之事，陛下何不利用？”

船队在得知了前方有元军之后，改变了行时的方阵。

但想了想，他们也只能应：“陛下所言甚是。”

船舱里，唯留下李瑕独自待着。

史俊了，同意这一，但略略犹豫之后，又：“但，也看从何人嘴里说来。”

他显然是早有准备，同时立即派人通知宜城、潜江、荆门等地守军，改变防御策略。

“陛下若让元军堵在长江上，不得回归重庆，未必没有危险。”

吕文焕松了一长气，立即便开始调兵遣将。

当然，他从来不在人前显这为难，这差不多算是他一个人的秘密。

两人你一言我一语，大便勾勒了下江陵的大概局面。

不过，史俊毕竟与李墉是亲家，还曾是李瑕的上官，有些话还是敢说的。

“不是战利品。”李瑕再次摇了摇，：“退下吧。”

“陛下。”

史俊有一瞬间愣了一下，思索着李瑕是不是在一语双关。

平平淡淡的语气，曾经作为上官的史俊却是生些惶恐，行礼，退了下去。

“还怕起边衅？”吕文焕叹：“阿里海牙若能胜李瑕，抢川蜀都来不及;若不能，也是他自找的。”

不过，对是对，吕文焕却还是不自觉地透一无力，像是心气没了。

“臣……有事禀奏。”

“臣斗胆，敢问陛下船舱中是否还有一件战利品？”

李瑕走到窗边，看着长江，：“你们急也无用，船已经不能更快了。”

议和之后的详细情报此时才传递到了吕文焕手中。

二月初八，襄。

“至少这满船的战利品便带不走。”

“叛军……唐军已归还了鄂州，释放了三将军。朝廷命将军火速恢复汉江防线……刀。”

“元军没有师。”李瑕沉。

不多时，房言楷先退了去，史俊却没走。

如此说来，他觉得朝廷的策略并没错。

史俊、房言楷对视一，没想到会得到这样一句回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