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这里,唐安安摇了摇,心说那人与自己已不再认识了,何必再想这些?
众人又请刘辰翁赋词,他则不推却,大大方方应下。
谢方叔朗笑,又:“近日,老夫得词三首、诗二首,不妨与诸君共赏。此五首诗词皆
一人之笔,此
年方十六,然词风雄浑伟丽甲冠当世。老夫断言,往后百年,无
其右者。”
怪不得今日胡妈妈让唱稼轩词,原来是想向刘辰翁要词。
事赋词。
刘辰翁这人年少时荒唐,但据说他娶了表妹萧氏之后夫妻情甚笃,收敛了许多。且今日他是与其妻兄萧斯济一起来的,想必不会有风言风语传
去。
“好一个可叹可惜、可喜可期。”
“不错。”谢方叔郑重:“今日便是刘克庄、元好问当面,老夫也敢放言,诗词一
,此少年已冠绝天下……”
果然,文人们争相为季惜惜赋了几首不错的词作,很是夸了她几句。
“孟会此词甚妙,也就是如今,老夫还能欺你年少。再二十年,老夫若还在世该奉你为文宗。”
她抱起琴,准备表演。
歌声飘到唐安安耳中,她忽然走了神。
钗燕,胜金钏。燕歌赵舞动南人。遗民植杖唐巾起,闲伴儿童看立
。”
而此时再看他,坐在江公后,完全是一副古板模样。
刘辰翁一词罢,满座喝彩。
经历四月时那一遭,她反而觉得就算是大才,无权无势,还是少传些传闻瓜葛为好。
季惜惜已经唱完了,还顺利完成了胡妈妈的代。
放天下文坛,他们是最受瞩目的年轻才
。
往后人说谢公去相,都会提到她季惜惜歌以相送。
她稍准备,一边弹奏,一边唱起这首新词。
但词还是要的……
“会孟往后诗词成就可追稼轩公……”
不过,当年在刘娘学琴时,李瑕曾对唐安安说过“我觉你更有灵韵些……”
终于,谢方叔笑:“但,孟会还是年轻了,少经历,须再磨练二三十年,方可为词坛
挚。”
他往后还要走科举仕,过份赞誉,实百害而无一利。
想前吧。
谢方叔摆了摆手,:“再过两百年,世人必记得你刘孟会,记不得我谢德方,此所谓诗词传世也。”
……
座中还有人在评刘辰翁的词,一片赞誉之声。
如同一惊雷,孤山文会仿佛惊起轩然大波。
“去年太岁田间土,明日香烟下尘。
上新人红又紫,
前歌
送还迎。
季惜惜谢领了,又看向闻云孙与刘辰翁。
刘辰翁,时年才二十三岁,词坛年轻一辈中造诣最尖的几人之一。
刘辰翁终于长舒一气。
“小万不敢当。”
“今日既是送谢公还乡,又闻惜惜姑娘歌。可叹可惜,又可喜可期。辰翁不才,拟词以述。”
但这些人再古板,以她如今临安行首的价,今日能过来表演,他们也该赋词相赠,作为答谢。
她遂看着他们,笑言愿再唱一首新词。
上前将琴搁在案上,她脑回想着曲词,一边准备着。
一个年少状元,不骄不躁,稳重自持,且方寸拿恰到好
,往后也不知是能等人
。
“当时飞燕上,妖艳为谁容。
颤须扶未稳,腰褭轻笼小驻,玉女最愁峰……”
然而,闻云孙却只是客客气气地说惜惜姑娘歌太好,他词拙,无有相
的词作。
忽然,听得一个老者开,全场安静下来。
“甲冠当世?”
刘辰翁大惊,忙:“谢公言重了,小
惶恐,万不敢当此赞誉。”
闻云孙,时年才二十岁,却是新科状元郎。
唐安安一直很羡慕季惜惜的才艺,觉得季惜惜会的唱腔更全,各曲调都能唱。
季惜惜先是恼这人孤,无非是不愿与
染沾。但再一想,人家能这么说已是给足了她面
。
她连忙盈盈一拜,谢过闻云孙。
刘辰翁更惶恐,心里不知谢公为何如此捧杀。
季惜惜面悲容,心中却大喜过望,知刘辰翁词才之
,果非浪得虚名。
接下来便到唐安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