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房中安静了好一会儿。

对坐之人笑了笑，随手移开一个“相”，轻描淡写：“小卒已无用……将军。”

李瑕依旧未答，目光看向杨果留在案上的那首词。

终于，杨果一声长叹，：“你不说我也明了……看来，赵宋是未曾将我等当一回事了，然否？”

可见到这护卫的影被月光映在纸窗上，并未再去叫人。

手掌拍到生疼，老者终于颓然倒在太师椅上，中满是失望与懊恼。

“重要吗？”杨果反问一声，然大怒。

开封城内。

“尔等气煞我也！气煞我也！”

他老一瞪，拍案大骂：“竖！你当我等是何许人？官富贵了、闲来无事了，冒着杀家灭族的风险消遣你们玩不成？！”

“啪”的一声轻响，一个过河卒被人从棋盘上拿去。

杨果压了许久的怒气终于还是忍不住再次爆发来，用力不停拍着桌案。

“宋廷到底是怎么回事？为何如今才派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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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瑕不知他要见什么人，再次没有回答。

杨果也不理会他手中的长剑，亲自了几支烛火，置于案上，自往太师椅上坐了，抬扫视李瑕一，：“作主之人呢？难不成老夫与你一介小儿谈论大事？”

“你是何人？！放开我家阿郎。”杨孚着刀，压着声音喝叱了一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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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了，北面那份情报？”

李瑕微微有些诧异。

“无用之，理它甚……”

杨果睥睨了他一，脸上责怪之意愈，恨铁不成钢地又说了一句。

“阿孚。”杨果轻叱一声，：“慌什么？”

轻微的吱呀声响起，杨孚推开门，上烛火……忽然，他骇了一，几乎是要喊来。

他不太懂诗词，看不杨果词中之意，却能隐约觉到……对方是有些期许的。

“可笑！”

自有小童上前收棋，让阿郎们闲聊。

“抄的，我不会作词。”李瑕问：“老归呢？”

“自是给他了。”

“吃你一个小卒。”

“都别动，谁敢动一下，我刺死他。”

杨果似乎笑了笑，：“你就是李瑕？看来，我倒是低看你了，把剑放下……阿孚你到屋外守着，莫让人来。”

“那是什么情报？重要吗？”

杨果显然比李瑕要激动、也愤怒得多，一句“可笑”之后，气呼呼偏过，膛起伏不已。

“蜀，而今更难！更难……”

在他里，前这个老者气度不凡，但开门见山似乎有些……太没城府了。

这让他隐隐觉得哪里有些不对，但转念一想，恰因是个文人，才会为宋朝传递情报之事……

“西风旌旄，斜草树，雁影寒。且放酒宽，蜀，而今更难。”

“不知。”杨果冷哼：“如此之久，他必已死了……呵，三个月且过去了，竟还来问‘老归呢’，可笑至极。”

李瑕本以为杨果会是一个擅权谋的老狐狸，如今看却像是个文人士大夫。

“嘭、嘭、嘭……”

李瑕收了手中的长剑，没有上回答。

杨孚应了，又瞥了李瑕一，转了书房。

“我就是能作主之人。”

“好棋力，这局是我输了啊。”

书房内，杨果盯着李瑕，只一笃定了他的份，脸渐渐沉下来，成了不怒自威。

“去岁十月，已派人往临安通知南面派人过来，如今已是七月，误事！人呢？何时来见我？”

杨果顺着他的目光看去，叹息：“论填词，老夫不如你，填来填去，也没能比肩你那两首词啊。”

与此同时，遥远的临安城中，有人在下象棋。

屋中，一个士打扮的少年，正持着长剑，剑尖已指在杨果前。

“那情报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