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以前常看右相下棋，算是懂一，我觉得若是在象棋里，我不是车炮，是卒，过河卒。”

真正前面在冲杀最猛的还是刘金锁。

“走！”

他又转向李瑕，：“你说过你很讲信用，我信你……”

“但没有伤药、……”

“快冲过去！”

他又受了几伤，也很疲惫。

聂仲由捂着小腹站在那，已站不直。

小船被推湖中。

“天黑了。”李瑕转看着远的夕，：“先到荒野里躲藏，休养好了再抢匹。”

“你下过象棋吗？”聂仲由又问。

远远看能看到龙湖北岸有火龙向这边而来，那是追兵。

月光下，独行的人走着走着，摔在地上。

他走了几步，再回过看，只见聂仲由已踉跄着向南走去，止不住的血一滴一滴落在地上……

“闭嘴，大丈夫哭什么哭，想害死谁？！用力划！”聂仲由无力地叱骂一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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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

“哈哈哈哈……”

岸边满是蒿草。

刘金锁也不顾上伤势，仰天大笑，又向聂仲由：“哥哥，你撑住，我们逃去了就给你治伤。”

再加上敌兵不像这些老弱病残是在以死相搏，而是只想等更多人手过来围剿，终于被刘金锁杀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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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爬起，钻蒿草丛中，嘴里又喃喃了一句。

聂仲由盯着李瑕，低声：“记得当时我杀了五个重伤的同袍吗？我带不走他们，只好杀了，但他们已安顿好了家小。现在到我了，好在该安顿好的都安顿好了……李瑕，你若想大事，一定要杀伐绝断。”

李瑕一行人顺利登上了堤，冲散了敌兵，抬着船向柳湖冲去。

他偏过，不让李瑕看他的脸。

“嗯。”

此时打斗中却能与李瑕合得十分默契。

“登岸之后，分走吧。”聂仲由再次说，“、伤药、匹，什么都没有，跟着你们，我会死的，让我自己去挣一个活命的机会……”

“好。”李瑕。

大概是因为国破家亡这些年里，明月一直在努力让自己变得有用，又尽力不给人添吧。于是这个没什么力气的小女才学了这样一打斗的方法。

“你闭嘴。”

聂仲由话到这里停下来，似乎不知满腔的话该怎么说。

“前去尸山疑无路，后望血海知有疆……”

好在敌兵也追了一天，同样很累，又是被其不意地突袭，被打了分寸。

“也只能如此了。”聂仲由阻止了林开说话，：“登岸之后，分走吧。你们七人一起，我独自走……”

“给我搜！一个都不许逃掉！”远已有呼喝声传了过来……

“这次来前，右相送了我一句诗……前去尸山疑无路，后望血海知有疆。我本希望我这个过河卒每走一步，后大宋的疆域就能多一步。如今想来……想来……”

而天已黑了下来。

李瑕也不再多说什么，带着人渐渐隐蒿草之中。

当先开的刘金锁又退到队尾断后，接连翻几个追兵，护着众人上了小船，划向柳湖。

“你们先走。”

李瑕：“你受了伤，少说话吧。”

李瑕没有说话，似乎在估算着什么。

林猛地看向他，开想要劝。

林与刘金锁的哭噎声响起。

……

聂仲由脸更加苍白，也不回答刘金锁，转向李瑕问：“接下来怎么办？就算从柳湖西岸逃包围圈……我们没有匹，又都是有伤在，逃不远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