聂仲由方才继续说：“蒙军取四川不成，于是决定绕川西原攻取大理国。借西南的人力力，形成对我大宋的迂回攻势。”

“准备？”聂仲由反问：“十年前我们在庐州拼死守城的时候准备好了吗？十年了，你现在说没准备好？准备什么？你们没准备好为国捐躯是吗？”

“陆兄也知，自金国被灭以后，蒙古多次试图攻取我大宋四川之地，意图占据长江上游，以伐临安。幸有四川军民一力奋战，又仰仗余都帅沤心沥血辛苦经营，屡挫蒙军。”

何况客房是他与聂仲由共住，怎么也不该是他去。

从此，蒙军可避免在江淮战、四川山地战，而绕到我们防御单薄的两广之地，挥军北上从西南方向包抄夹攻我大宋腹地。”

“可笑。”

“是。”陆凤台：“下形势微妙，绝不能让蒙古拿到把柄与我大宋宣战。”

“长丰巷，我要找的人呢？”

段兴智捡了条命，对蒙古恩德，便替蒙军充当向导追杀大理残余兵，镇压反抗蒙军的各族百姓。

聂仲由收起令牌，想了想，应：“大理国，氏。”

“泰祥有气节，那大理国主段兴智却毫无骨气。”聂仲由：“大理国灭之后，段兴智投降了，蒙哥封他为大理总。

陆凤台：“我知蒙军灭了大理国，但隔得太远，不知详情。”

陆凤台再次打量了李瑕一，也不介意，转对聂仲由：“今日你去过长丰巷？”

话到这里，聂仲由向西南方向一拱手，神肃穆。

“是。”

陆凤台问：“聂兄在找的人，与那大理宰相泰详有关？”

大理本为我大宋臣，如今却成蒙古之鹰犬，对我大宋形成南北挟制。

百年以前，大理国曾有过一场政变，段氏将国主之位禅让于氏，改国号为大中。后来由于各族反对，氏后人又拥立段氏为皇帝，然而，氏依然掌握大理实权。

“好。”

聂仲由问：“现在我已告诉陆兄他们是谁，你还要这么？”

陆凤台微微一愣，似恍然大悟了，又像是还有些不解。

陆凤台：“如此看来，此人虽是权臣，却也是忠烈之士。”

“陆兄怎会不明白这理？只要蒙军想南下，我们再小心翼翼地维持盟约也不会有用。”

陆凤台：“先给我看看。”

“你明知故问，人不是被你捉了？”

“轻启边衅？”

聂仲由：“大理乃西南边陲小国，国主是段氏。而氏则是白族首领，世代为大理国宰相，或者说是摄政宰相。

聂仲由也不避讳，掏了那令牌放在陆凤台前让他看了一，问：“人呢？”

“我知，但淮南两路都还没准备好。”

吕太尉于是得知，有氏余北上意图救回泰祥之幼、以号召大理各族。但他们在北面的行动失败了，只好逃到我大宋境内，吕太尉便派人把他们安置在庐州。

陆凤台看了一会，显然看不懂上面的文字，摇了摇问：“你要找的人是谁？”

聂仲由向林使了个神，示意林去守好客院，又对李瑕：“正好，我陆兄来了，你留下来听听，免得有些事我还得从和你再说一遍。”

我此次正好要北上，见他们一面可以顺便了解北面的情况，甚至替他们把琼带回来。”

“我真不知。”陆凤台：“我只知那是从北面逃过来的人，我需要找到他们，还给蒙古。”

“你们这样很危险，而且亳无意义。”陆凤台：“大理国已经被灭了，一白族义军、一氏后人本什么也不了。我们没有功夫去一个边陲小国的命运，我们自己的危机已经迫在眉睫了。这要关，小心翼翼地维持盟约尚未不得，你们这么，一旦轻启边衅……”

五年前，蒙军攻破大理，时大理宰相泰详极力主战，杀蒙古招降使者以示抗蒙决心，后来，他兵败被俘，引颈受戮。”

“不错。”陆凤台亦是一拱手，表示对那位“余都帅”的敬仰。

“蒙古人派使者来庐州讨要逃犯。”陆凤台：“我据线索找到那间宅，可惜晚了一步，人已经走了。于是我留下人手守株待兔，没想到等到了聂兄你。”

聂仲由看了李瑕一，见李瑕也有不解，脆解释起来。

“你要把他们还给蒙古？”

“是，那老是你的人？”

我朝战多来自大理，经此，亦失了战来源。

聂仲由显然不喜这个词，眉一皱，语气登时不悦。

“是。泰详死后，蒙军将他的幼琼带回了北面。”聂仲由：“西南局势急迫，朝廷调吕太尉坐镇西南。去岁，有白族人联络吕太尉，请求大宋助其起事抗蒙。

“是，那枚令牌给我看看吧。”

“陆兄与此事有何关联？”

陆凤台沉默了一下，：“原来如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