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李希颜一看张安世只是一个少年，整个人吃惊不已。

圣主？

“我又说，外间总有人诽谤我的名声，只怕我学了你的东西，反要遭人诘难。这明先生便说，木秀于林，风必摧之。人于众，人必非之。别人妄言，与你何？我之所学，博大，不在乎人言。”

人们接耳，已经顾不得君前失仪了。

听这名字就很级，这样说来，这个超凡脱俗之人，乃是明先生了。

张安世继续：“我当时便说，不可，我乃外戚，不学孔孟，学来也无用。他便说，光大儒门，非你不可。”

大殿之中，此起彼伏的咳嗽。

“此人教授我这些学问，而后说，这是儒学至理，切记牢记。”

此时，许多人将信将疑。

“……”

而且很多事实确实就摆在前，你不得不信。

“我便又说，为何非我不可，我实在惭愧的很，只怕要辜负你的期望。先生便说，当今皇帝，乃是圣主，你当得我平生所学，将此学问发扬光大，到时自有人匡扶圣主，造福社稷苍生。”

那李希颜和胡俨却都急了，忙：“那明先生现在何？”

唯一中不足的是，那位明先生，这样的大贤人，怎么就瞎了，挑了张安世这么一个货呢？

张安世：“其实臣才疏学浅，也没有多少德行，只是那明先生，非要这样夸奖臣，臣惭愧的很，一想到这个，便夜不能寐，会不会是那明先生看错了人……可明先生说他阅人无数，说读书人之中，有投机取巧的

张安世：“我便说，我年纪太轻，只怕无法领受你的学问。他大笑，说我观天下众人，你虽年轻，可论聪慧却是万里挑一。”

李希颜和胡俨对视一，胡俨脑袋上耷拉下去。

其实这东西，是没办法证伪的。

现在一个这样德望重的大贤人给朱棣定，对朱棣而言，不是什么坏事。

“过世了。”张安世：“他说我张安世骨骼清奇，且平日行好积德，如今他有一门学问，愿倾相授。”

呼……

毕竟朱棣的份，其实是有极大缺陷的！

大家神古怪。

不过方才还有敢低声骂鬼扯的人，而现在说话却是小心了。

说罢，张安世看了众人一，最后：“差不多，事情就是这样，其他的……我便不知了。陛下……臣没有惹什么麻烦吧？”

顿了顿，张安世接着：“我真惭愧，得了他的平生所学，却连他的名讳都没有问清楚，他是个懒散的人，说名利不过是外之，你只学我本领，问我名讳什么？你是我的关门首席大弟，将来只光大我门，我便得偿所愿。”

群臣议论得更加厉害了。

到了情况，果然，百官的目光俱都看向他。

众人一气。

“不是。”张安世毫不犹豫的：“臣小小年纪，怎么可能琢磨得这样的大理呢？”

好险，好险……

这天下的百官和读书人，虽然里不敢说，可是这心里怎么想的，就不是朱棣所能控制的了。

朱棣：“……”

朱棣兴趣厚，刚要继续追问。

朱棣挤笑容：“这是机缘啊。张卿家能得这样大贤的倾相授，是你的运气。”

君臣们死一般的沉寂。

“咳咳……咳咳……”

百官面面相觑，真托梦了？

张安世自然早就有了准备，淡定地：“陛下还记得……当初孔圣人托梦给臣吗？”

此言一，满殿哗然。

朱棣心里嘀咕，不知这明先生中的圣主，是不是可以和李世民相比？

许多人都长长松了气，倘若当真是张安世琢磨来的，说实话……这殿中百官，无论认同不如认同这些话的，其实都要羞愤得去上吊了。

百官接耳。

是真是假，重要吗？至少看这样，还真有极大可能是真的，不然张安世他如何能教一个会元，又如何能连李希颜这样的人都佩服？

朱棣便：“谁和你说的？”

“……”

明先生。

朱棣听罢，虎目微微阖起，嘴角不经意地微笑。

张安世汗颜，却还是认真地：“回陛下，是。”

张安世此时又：“自那之后，我便每夜向先生学习，只是数月之后，先生对我说，他寿数已尽，只怕不能再教授我了，而我聪明伶俐，自然已经师，于是和我告别，自此再不见他的音讯。”

朱棣：“张卿家，朕来问你，那些话，是你说给杨卿听的吗？”

朱棣：“这是你琢磨来的？”

只见张安世接着：“孔圣人托梦，嘱咐我要好好光大儒学，随后……便有一人……自称自己是明先生，夜半三更总是来见臣。”

他是篡位登基，一个篡位登基之人，天然与儒家的本思想违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