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起上山，一起烤，看着那对兄妹斗嘴，听着那个温柔慈的母亲对她说，“这里是你永远的归宿。”

……

嬴抱月猛然回，看向山脚下，瞳孔一缩。

她是少司命。

破晓的晨光照在她的脸上。嬴抱月喃喃开，“我知的，师父。”

她是大司命的徒弟。

嘈杂纷的声音里，嬴抱月睁大睛，看着视线尽那个回对她微笑的中年女。

她已经睡得够久了。

嬴抱月将布条系上手腕，看着晨光笼罩下山脚下的人家。

而火起的那个地方。

黑烟冲天而起，原本宁静的村落熊熊燃烧。

而现在。

但这都不是她这个只有一年寿命的人能过多参与的了。

“对与错不由你决定。”对着脑海里那个恨铁不成钢的苍老声音，嬴抱月静静开。

站在石上，嬴抱月最后看了一山下的那个村落，嘴角边一丝寂寥的微笑。

“原来已经到了该离别的时候。”

既然下决定，就意味着离别。

即便再活一世，她依旧会选择这最吃力不讨好的路。

晨曦下，嬴抱月轻轻开，静静转。

在归家小院的这段时间，对她而言是为数不多的成为普通人的时光。

成为修行者，用自己的手解开诅咒，找到师父和她的仇人。

她不是悬崖上等待英雄去救的公主，她不是中供人赏玩的鸟雀。

“你师父走的那条路是不对的，终将自恶果，你何必要去学她呢？”

归辰还有足够的时间打牢基础慢慢磨练，他的母亲和妹妹短时间内还离不开他。

她已经回不去了。

段，”这是与她朝夕相的少年归辰的声音，“当年那位大司命可是靠着女后的手段毁掉了我们这个国家。”

虽然成为修行者的路还不明朗的，但就她现在得知的情报，至少南楚的初阶大典是人阶修行者升级的地方，也许她能在路上就摸索成为修行者的方法，获得参与初阶大典的资格，再不济那里那么多修行者，找到成为修行者方法的可能肯定要大一些。

这一辈，这是她自己的选择。

然而下一刻，她的脚步猛然顿住。

“师父”，嬴抱月低低开，“我要走了。”

她的路，没有人知。

嬴抱月握手腕，看向石上的鞭痕。

“再见。”

圣女也好，妖女也罢，都不是她想要的。她要用自己的手去开辟前无古人后无来者的路。

“天生的修行者成为等阶三都至少要十年，”血月光下那个着青铜面的男人冷酷地看着她，“而你最多只能活一年。”

梦该醒了。

接下来据她昨晚构思好的计划，她准备先行一步前往南楚。

“我要成为修行者。”

隐藏份孤前往对她而言是最方便的。留给她的时间不多了，她一人行速度最快，且不会连累他人。

……

至于如何前往，当然最好是隐姓埋名。

正是那个她熟悉的小院。

“人是凭借自己的选择才决定了成为什么样的人。”

火，与血的味。

少司命。

嬴抱月摸了摸耳边的箭镞。

希望那个温柔的女能获得一个好的结局，那个男孩能实现他的梦想，那个小女孩可以不那么尖锐面对一切。

黎明当前，少女站直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