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忍了多年的委屈不知为何在这一刻突然如同洪决堤一般倾泻而，玉娘失态的一把抱住前人，额抵着她肩膀，泪肆而下。

这些年来，玉娘见过教坊的很多妹，她们听到彼此的遭遇之后，无一不垂泪哀伤，自怨自艾，也会说些‘一切都会好起来’之类空乏又虚妄的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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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是不是很可笑？”

素娆向来不喜打破砂锅问到底，见玉娘情绪平复下来，转开了话题：“我先去找人将宋公的棺木寻个地方安置，就算要去京都，也得先准备一二，你还受着伤，去歇着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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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不是知吗？”

有的只是一如既往的平静与温和。

唯有她，用那赞赏又定的语气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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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必客气。”

宋岱岩咬牙看着他。

“看来得先去换衣裳，顺便换药了。”

他问了好几个衙役，都说看着她去了。

素娆凝视着这个哭的梨带雨的女，缓缓摇：“不，你很。”

竹宴前去回禀时，官兵正押着宋岱岩往大牢走去，错的刹那，他听到一声音：“那姑娘究竟是谁？”

“你知我不是这个意思！”

从世家女变成娼，云端跌落泥潭，能活下来需要无比韧的心和勇气，求死容易，求生却难！

同辈相，互换姓名。

她的恩人，她的……朋友！

“他们赞我‘月移影动，疑似玉人来’，便为我赐名玉娘，那时我是有些庆幸的，自欺欺人的安自己说沦落风尘的是一个叫玉娘的娼，而不是戚氏贵女。”

“你很。”

“我告诉你，你没机会的，姑娘她肯定看不上你。”

不知哭了多久，玉娘收敛情绪，后退一步，哑声：“抱歉，我失态了。”

毕竟是钦使大人带来的姑娘，瞧着两人又关系匪浅，没人敢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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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就辛苦素姑娘了。”

“唯一一个什么？”

她前脚刚走，后脚院里就来了人，竹宴四寻找了一遍，疑惑得直摸后脑勺：“人呢？”

“没什么！”

玉娘抬起那双犹自浸着光的，笑得如释重负，她会永远记得这一日，一个生的十分好看的姑娘对她敛衽行礼，说“我名素娆”。

听着这些着血泪的过往，素娆的脸上没有怜悯和同情，也没有多余的情绪。

素娆静静站着，没有说话，只是那双微微抬起，仰望着天边卷起的一抹云角，浮现与她稚青涩的容颜毫不相仿的苍凉……

竹宴抹恶劣的笑，“女刺客啊！”

玉娘一边着泪珠一边低声：“你是这么多年来，唯一一个。”

打发走玉娘，安置好宋瑾瑜，整个院又空的没了人影，素娆垂眸看了右肩的痕，无奈苦笑。

竹宴故作不解的问：“那你又不说清楚，我哪里知你是什么意思？还有，你问她什么？该不是在动什么歪心思吧？”

玉娘望着她，分明笑着的，泪却断线的珠一样往下。

素娆掏帕递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