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明明已经绝望了，绝望又自私的想要认了这罪名，不顾玉娘的清白，只为保全那些受他连累的兄弟。

相较他的恼怒激动，素娆则要平静许多，她淡淡的凝视着他，须臾，提醒：“宋大人若是不信，随便找个刑名询问一二就可辨认真伪。”

他必须抓住这救命稻草，必须为他自己，为玉娘，还有那些无辜受害的弟兄们争取到一线生机。

而他则像是全然觉不到疼痛一样，疯狂的磕，旁边的玉娘如梦初醒般跟着喊冤。

石毅沙哑的声音掺了一丝颤意：“那供状是他们行着草民画的押，草民与玉娘是结拜兄妹，绝无半苟且，更不曾杀人害命，这罪名，草民不认！”

“你先冷静些，真要是冤假错案，钦使大人绝不会袖手旁观。”

“姑娘！”

素娆破天荒没有打断宋岱岩，附和：“宋大人言之有理，你且说说这个中缘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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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非就是用武威镖局的那些弟兄威胁他罢了。

他额磕在地砖上，众人明显听到“砰”的一声。

绝逢生！

他替自己准备好了结局，却在即将上路的时候看到一缕曙光穿透层层迷障和黑暗，落在了他脚底。

“求钦使大人替草民主啊！”

不禁牙酸。

宋岱岩没想到他真的敢反，倏地站起来，后又觉得自己反应过激，恐落人实，忙缓和了语气：“你不是都签字画押了吗？怎么又尔反尔，难不怕其他人因此受累？”

哪怕会遭所有人唾弃！

什么其他人！

玉娘低垂着脑袋动了下，似是想看看旁的人，最终还是沉默不语，石毅对着素娆方向恭敬一拜，一字一顿：“草民，不认！”

这些命和清白，岂是几个响能够抵消的！

“律法，你知什么是律法？”

今日份更新奉上，很抱歉晚了些时辰。

素娆生怕他磕个好歹来，不由得苦笑，这人未免太老实了，当着宋岱岩他们的面儿意思下就行了，何必真把自己脑袋当石用。

自以为猜测到了言韫的心思，忙顺着素娆的话：“还愣着什么？姑娘问你认罪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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短短四字，石破天惊。

“石毅！”

她哪里知石毅心中的喜。

－－－－－－题外话－－－－－－

“再者，据嫌犯供述，有人迫他画押认罪，还请宋大人将参与审讯的推官与录问官员羁押候审，一经查实，以故人罪论，以儆效尤！”

哪怕死后无颜见九泉之下的父母！

宋岱岩傻了，怔怔等素娆说完那句话，又过了很久，骤然回神：“不行，怎么能凭他一面之词就推翻案情重审，这实在太过儿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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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抱拳往前一步，话还未说完，就被素娆打断：“宋大人，此虽不是官衙大堂，但钦使上座，悬听问案，又有凶犯当堂翻供，喊冤叫屈，照我大雍律法，此等情况当即刻立案重审，不知宋大人为何拒绝？”

宋岱岩气急，忍不住加重了语气。

他以神促石毅。

“大人，下官觉得……”

一时间场面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