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拿到了关键的证据，不应该是好事吗？”

“你怎知我一定会手此事？”

金絮全然没察觉到旁那人的不对劲，自顾自说了半响，见没人搭理他，疑惑：“怎么都不说话？”

到时候要再着手查案，恐怕就没这么容易了。

“宋岱岩不能动，但石毅和武威镖局那些人，不能不救，罪名若是被坐实，又是好几条人命枉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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打草惊蛇绝非上选。

可一旦置了他，其他人必然警醒。

金絮顿时一噎，说不话来。

龙不压地蛇，自此受阻，遭人掣肘。

最关键的是，一条名为利益的绳索将这些个手握重权的人都穿在了一绳上，他们守望相助，同同退，从哪里下手，都立即会引起其他人的敌对。

利弊得失如此明显，宋岱岩非刘璋可比，要对付他动静必然小不了，郡太守罪，云州官场震动。

“换我我肯定舍不得。”

他这位隐于暗，占据天时地利人和等优势的钦使大人必要暴于人前。

“倒是这么个理。”

幸好言韫开始就选择了暗访，中七寸，直攻要害，才从这层层防线之中，找到了宋岱岩这个突破。

我来了我来了，我来给大家谢罪了。

这时茶正煮沸了，气着茶壶的盖，发尖锐的啸音，宛如一把尖刀般划破了亭中的死寂。

除非能一次找到所有的证据，将这些人缉拿问罪，否则就算言韫有陛下撑腰，携圣旨而来，在证据不足的情况下也只能瞪。

要隘，左衔岷州，右连今川与东洲，南靠雁门，是连通整个南境的枢纽，乃各方资源汇聚之地，商贾富云集，指儿里漏油来都不可小觑。”

素娆闻言，狭长的凤眸浮起浅淡又柔和的笑意，一双瞳澄澈如清泉般，声线绵却定：“世邀我为黎民众生同行此路，挥刀向敌，那万人是黎民，一人也是黎民，若为避后坎坷艰险便舍弃石毅等人，你我今日站在此，初心又是为何？”

言韫手指轻叩在桌面，眸光冷凝：“一本册，牵扯了云州上上下下近四成的官员，你觉得是好事吗？”

素娆清楚这，所以，她赞同言韫的抉择。

她何以认定他言韫会放弃大好的局面，将自己置这漩涡之中？

言韫很是好奇。

这还只是宋岱岩一个人记录的来往易，其他人明里暗里不知还有多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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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这本册在，阿韫你此次南行定会省事不少。”

言韫专心看着，旁边时不时传来金絮的惊叹声，直等他看完将东西搁下，面清冷，眸光似是笼了层云雾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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素娆凝望着言韫，眸中波光幽邃，轻：“公有什么主意？”

从文臣到军方，几乎一手遮天！

金絮若有所思的，手指隔空着那账册上的一行字，“你瞧，这位宋大人倒是个会来事儿的，乾定九年，云来商行刚给他送了一株珊瑚树，他转手就送给了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