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前后消失在榈芳阁，屋内，素娆听着那话音远去，俯拾起地上散落的一件件穿妥当。

心中直晦气，怪不得人家金公怒火滔滔，原来是被撞破了好事。

“茶烟！”

“关于宋家的？”

音响起，如一惊雷炸响在这寂静的楼阁内，“要不要把剩下的衣裳也脱了让你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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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肚兜一摘，几乎就是呈于人前，她的是这生意倒是不在乎，但真叫她脱了，打的是旁边金家公的脸面，这人份特殊，虽说是个商贾，却和朝中好些大人都有情，万不能招惹。

“这边请！”

婆上装模作样的推拒着实则顺手将东西接过揣在怀里，眉开笑：“家客气了，老要早知公同茶烟姑娘在里面……”

他转向侧时，声音轻柔了几分，女当即明白他的意思，莲步轻移往前走了两步，抬手去摘脖颈系着的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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言家家教森严，他自幼知节守礼，目不妄视，从不肯失半分仪态，直到遇到她，一切规矩都抛诸脑后，再三破格行事，他知不该，却又每每后知后觉。

她正为蒙混过关而到庆幸时，一不合时宜的声音响起：“先去将伤的脂粉清洗净，晚些时候我有事同你商议。”

事已至此，往后……又该如何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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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顿了下，笑得蓄：“老就不去了，平白惹得公生气。”

脱衣和曲，艳舞勾魂，果然是青楼的下贱胚，竟然光天化日之下拿这些把戏来讨好男人。

素娆转了屋，丝毫没察觉后有视线一直目送着她离开，屋内光线再度暗沉，陷死寂，空气中漂浮着一甜腻的脂粉香气，言韫盘坐在琴案后，手指还未从弦上离开。

婆忙不迭的，“茶烟姑娘冰肌玉骨，并无丝毫损伤，是老冒昧打扰，搅了公的兴致，这就退下。”

“你确定无须再验？”

“嬷嬷负要务，这也是没法的事，办妥了就好。”

否则离近一些，定然穿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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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既然看过就不好留着碍，行了一礼又原路退，仔细将房门关上，家见她来忙迎上前，边领着她往外走，边暗中了几颗金瓜给她，“我家公脾气不大好，若有得罪的地方，嬷嬷不要放在心上。”

“不必了，老已经验看清楚。”

女刺客伤的是肩膀，这才是重检查的位。

屋内昏暗的光线，旖旎又暧昧的气氛，半遮半掩的肩描，只有在这特殊情况下，那婆才不敢贴检查。

“恩。”

婆忙垂下脑袋不敢再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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盘膝坐在琴案后的‘金公’冷冷开。

他眸光凝定，望着先前素娆站立的地方有些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