素娆多少摸清了几分他话中的撺掇之意，神古怪的打量着他，须臾，笑：“你除了想当说书先生，还喜兼职红娘啊？”

她又问。

他神愤郁，一副大受侮辱的模样。

他像是在说月亮，但又像是在说其他。

“不想。”

“那我就祝你得偿所愿。”

竹晏听到这话脸黑了几分，忍不住磨牙：“然后那些茶楼酒肆都不愿收，这就算了，最过分的是他们拿我写的话本垫桌……”

竹晏见状，嬉笑着再度凑过来，认真问：“姑娘你真的不想知我家公为何生气吗……”

素娆看得来他是真喜这玩意儿，说起来的时候睛都泛着光，不由轻声问了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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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素娆笑不笑的扯了下嘴角，不顾他哀怨的目光，后退一步了屋内，“夜了，早些歇息吧，养蓄锐，不久后还有客人登门呢……”

“你就没想过为什么？”

竹晏看了她一，沉沉往廊上一靠，透过四四方方的院和墙，望向那天边，神突然有些落寞。

他说着说着就笑了，抬起手来隔空比划着，“他们没想过，那月亮或许从来不愿挂在星幕上，享尽尊崇和孤寂，而是渴望被人摘下，捧在掌中，作那一粒明珠。”

素娆学他倚靠在门边，饶有兴趣的问：“那你没写？”

神落寞，语气酸涩，还没等素娆准备好安他的腹稿，竹晏底悲一抹而去，扬大笑：“怎么样素姑娘，我是不是见解独到，人肺腑？”

“于是时日一长，那孤独和长夜理所应当的成了对它的要求。”

她好奇问，竹晏撇撇嘴，耸肩：“可惜最终结局不是孤独到老，就是遁空门，还有羽化成仙的，驾鹤成佛的，这多惨啊，关键是那些闺阁小还就吃这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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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然，结局肯定是两情相悦，恩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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素娆：“……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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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后呢？”

“想过啊。”

“可惜什么？”

－－－－－－题外话－－－－－－

不要客气！

素娆哭笑不得。

“姑娘你看，那月亮悬在天边，皎洁明亮，万古不改，对谁都遥不可及，众人便觉得这样也没什么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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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次遇到有耐心同他聊这些的人，竹晏顿觉相见恨晚，悲愤：“像我这样的话本先生，当然不能与他们同合污，我奋笔疾书，灯熬油，倾尽心血写了好几个不同的故事。”

竹晏对她的心理活动一无所知，得意：“那当然，你就等着看吧，总有一天，我一定会写一本惊世之作，打烂那些人的脸！”

“写了！”

“说书说的是红尘事，男女无可避免，你都不知这坊间以我们家公为原型的话本多受迎，可惜啊。”

是她想多了，这人压就不知什么伤悲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