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现在他心底最后一丝侥幸都没有了，素娆分明什么都知，却不直言，而是算计着每个人的反应，步步为棋，钝刀割般将他到这绝路上来！

“老混……”

半响，素谦艰涩的只挤了这么一句话，说罢瞬间佝偻，像是苍老了几十岁。

素谦面霎时惨白！

有什么差别？我何苦骗他？还有你们，不妨静下心来好好想想，素家主着急赶我离开，为的，真的只是区区一个周忠吗？”

“你把罪过都推到老二上，是怕我们这些老家伙知之后，将对素奉朝的怨气发在他留下的那个臭小上，断了你嫡系一脉的香火吧！”

一声音刺耳之极，面对众耆老气急败坏的咒骂，素谦掩面沉默很久，才转向素娆平静的问：“闹成这样，你满意了？”

不止是周忠，其他人也纷纷怒了，一窝蜂似得朝着素谦围了上去。

他躲在幕后唱大戏，真正唱戏的人却躲在他后看他！

“为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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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假的，都是假的……”

“不满意！”

有人还不肯信，疑：“那素谦为什么要冤枉你爹？同是他的儿，再怎么偏心，也不至于到这程度！”

“你骗我好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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话音陡转，她笑意冰冷而残忍，一字一句自牙关挤：“可怜我阿爹至死都以为你是恼他错判命案辱及家门才始终不肯原谅，你对他犯下的错，下的孽，万死难赎！”

“你们，别信她的。”

“这，这怎么可能……”

“谁叫女儿家没有价值呢？哪儿比得上孙金贵！”

“那你就要问他了。”

素娆听他大有质问的意思，睛弯了下，“当然……”

那些旧事素娆所知不多，但也在襁褓中时听过一些，“因为我阿爹没有杀周然的理由，那个私通逆党，卖同宗的人本就不是他，而是素谦的好儿，素奉朝！”

他以为的大仇得报，不过是一场瞒天过海的笑话！

话都说到这份上了，还问什么！

“你倒是护着那小王八，甘心把亲儿和孙女儿推来挡刀挡枪！”

短短时间，素家分崩离析。

“怪不得你这些年不让我们同老二来往，枉我还以为你是大义灭亲，原来是怕谎话穿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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众耆老也愣住了，面面相觑，不知该作何反应。

周忠哑声问。

众人顿时炸开了锅。

“素谦——”

素娆见状，笑的更加肆意而残忍：“知他为什么要骗你们吗？”

素娆想到自家爹爹，底笑意淡了些，“那些事虽然过去了十多年，但盛京城记得的人应当不在少数，对了，你们不是还要去拜访钦使吗？何不顺问一问？”

“素谦，你也尝尝众叛亲离，孤家寡人的滋味吧，好好活着，一定要年鹤寿，万寿无疆！”

周忠死死盯着素谦，浑发抖，不禁老泪纵横，他恨了十多年，心积虑要报复的人，到最后只是个替死鬼！

“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