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在乡里乡亲的份上我奉劝你一句，人死不能复生，好好活着才是最重要的……”

“刘唐杀人的时候，你就在现场，是吗？”

素娆微微前倾，披散的青丝顺着肩落，几乎到了他脸上，她声音幽而轻，慢声细语：“要是真不知的话，你躲什么……”

素娆没有接话，定定的看着他，看得赵平心底直发，不自然的撇开去，“你这么看着我什么？难我说错了吗？”

他抬起来，迎着她的视线，悲哀又锵然的：“我告诉你，不是！”

“你别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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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句话像是针刺般戳中了赵平心底最的伤疤，他指着自己的左，面容扭曲得近乎狰狞，“看到了吗？这就是我愚蠢的代价！难你也想变成我这样吗？你真的以为这浣县罩着的是一片青天吗？”

不等他反应过来，一影罩在前，黑云般沉沉压下。

赵平有些急了，声音夹杂着些许厉，速度更快的往后挪去。

素娆一应下，没等再说话，那男就浑绷，如临大敌的看着她，“更半夜的，是你让人把我掳来？你到底想什么？”

“你知……”

“我，我哪儿知。”

赵平面肌诡异的搐了下，在那双刀锋般森然人的目光中，生生咽回了到嘴边的话，挣扎良久，咬牙：“我在又怎么样？你知又怎么样？反正我绝不会上公堂去作证的，要找死你自己去，别拽着我……”

素娆凝视着他，仔细留意着那张脸上每个细微的表情，在肯定了自己的猜想后，抢在赵平之前，斩钉截铁：“别着急否定，我知你在。”

男人话音戾，回响不绝。

“因为我蠢！”

赵平艰难的吞了唾沫，脚蹬着地面往后缩去，似是想要离她远些。

“赵公。”

她骤然开，“三年前，你不也知人死不能复生吗？为何还要去衙门告官。”

“这乌云驱不尽，散不开，光永远都不可能照来，你、我、莲儿、素先生、李夫人、还有那些惨死于刘家之手的苦命人，这一生，只能这样了……”

“是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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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要送我见官？凭什么！”

男了，试探唤：“你是……素姑娘？”

素娆中光乍现，刘唐！

“赵公以为我会什么？”

原本只是问话，可看到他过于激动的反应，素娆到嘴边的话猛地一转，若有所思的问。

早在公堂上孙犁假造抓痕，县令急于定案的时候她就猜到了真凶是谁，可相比这个，她更在意赵平，他能如此不假思索的说‘刘唐杀人’这几个字，必然不止通风报信这么简单！

“赵公，久违了。”

果然是他!

素娆面无表情，一双幽幽的望着他，脚步轻缓朝他去，“赵公，现在我还愿意听你说，可要将你送上了公堂，你就是想说，也没人能听得去了。”

话音未落，戛然而止。

他挪动的顿时僵住，脱而，“杀人的是刘唐又不是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