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防火墙的密钥在我手里，”钟离将自己手边的筹码推去，“加注一百万。”

上一支雪茄完，朗佐尼重新起一支：“钟离先生说笑了，塔的防火墙安全系数世界闻名，调档案完全就是天方夜谭啊。”

“夫人可以选择弃牌，”钟离说得随意，“比起密钥，一百万并不算多，看诸位诚意了。”

霍华德置事外，向康奈尔一招手：“过来发牌。”

傻啊。聚众的旁观者摇摇，叹息一声，不知究竟是幸灾乐祸还是真心哀惋。为了那群异类，可惜了。

塔的密钥，的确只有理人才能拿到。钟离敢拿它来，要么是失心疯，要么是有真货。

达达利亚就不动了，任由看不见的细丝攀上千疮百孔的防御，几秒钟的功夫，沸腾的识海和翻涌的胃袋一起安定下来。

这话不假，整个璃月地区的哨兵和向导的信息都封存在塔的数据库里，倘若能拿到密钥，破解这些档案，璃月对于他们来说将变成单向透明的国度。与之相比，区区一百万不过是一堆废纸。

霍华德跟着开腔：“钟离先生，您或许是将梭哈与德州记混了。”

“K小说的是，老一似乎没什么乐趣可言。”拿着两张已经算是作废的牌，钟离非但不扔，反而将面前的筹码全推：“不如换玩法，不必添公共牌了，我来call　all－in，在座一起亮底牌，一定输赢，如何？”

等到他死后，他又变成了可以随意嚼的谈资，人们提及他的吻已无多少尊敬，言一日日地甚嚣尘上：暴毙？假的，肯定是因为他非要修改《保护法》，动了上的糕，理所当然么……被秘密决了。

掌心捂汗，达达利亚挣了挣一直被握着的右手，钟离似乎明白了他的意思，顺势松了手，两人隐秘的动作藏在桌下，没有人看见。

“梭哈，德州，21，本质并无不同。”钟离在盖住的底牌上轻敲两下，“既然都是比大小，不如玩得简单些，省去那些弯弯绕绕。左右不过是钱而已，一百万还是一

不是万一，是肯定。达达利亚看了站在桌边的康奈尔。听命于庄家的荷官，怎么可能不手脚。这群敲骨髓之人，早已为了利益彻底抛弃底线，怕是本不知公平二字该怎么写。

欧文夫人敛了笑容：“这么自信，看来钟离先生的运气不错啊。可万一输了，您下把想拿什么和我们赌？”

达达利亚回想起钟离的两张底牌，看来这一百万要赔上了。

许是察觉到达达利亚忽然攥的五指，与之握的手一动，安抚般了达达利亚的掌心。

诱惑太大，朗佐尼和欧文夫人微妙地换了个神。凯特打起呵欠：“还跟不跟啦？等着发牌呢。”

“哎呀不玩了，”凯特将牌一扔，“好烂的手气，没意思。”

尔伍德也发了话：“伊迪丝。”

“死者为大，”尔伍德说，“钟离先生，请勿信开河。”

一注下毕，康奈尔三张公共牌摆在桌中央。

达达利亚也讨厌拉克斯，可他和前这群奉违的沟老鼠不一样，和事不关己的普罗大众也不一样：达达利亚从一而终，把痛恨拉克斯当作人生必修课，无论在他生前还是死后，真心实意到与这虚伪的世界格格不。

达达利亚站在钟离后看清了牌面：一张红方A，一张梅2。

康奈尔连忙走到荷官的位置上，拢起牌重新理好，手法娴熟，看样没少此类事。尔伍德从他手中接过两张底牌，压到桌面上，欧文夫人和朗佐尼便都闭了嘴。

朗佐尼财大气地一挥手：“加两百。”

尔伍德则直接弃牌：“运气不好。”

“好狠的注，”欧文夫人嗔怪地看他一，“底池才五万，钟先生，您确定要加这么多？”

凯特嘟嘟囔囔的：“零钱都赔上啦，下把不玩了。”

坐小盲位的霍华德呵呵一笑：“说的是，钟离先生说自己是拉克斯，可有什么证据？”

“在被塔收容前，拉克斯的原名即是钟离，”向导掀开自己的两张底牌一瞥，复压回桌上，“档案封存在塔内的数据库，代码Z.1.2.31。”

黑桃5，红桃9，红方J。

伊迪丝·欧文收回目光，拨两叠筹码：“跟。”

“别这么说，二位，”凯特像是埋怨，“拉克斯可是我们的恩人呀，要不是他改了保护法，放宽限制，我们哪会像现在这样，有这么多免费的‘’可收容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