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离搅到了一处。达达利亚的手收回去,顺了顺身下之人发抖的脊背,开腔道:“还在这待着干什么,钟离今天没空见你。”
他听到女人从地上爬起的动静,跌撞的脚步声和椅子被撞翻的声音噼里啪啦响成一串。钟离惊得缩起身,脸埋进被褥间,下身咬得死紧,差点把达达利亚夹射了。他在里面搅了搅,强行捅开痉挛的内道,享受着软肉的吮咬,舒服地眯起眼,听到门被拉开的声音,又补了一句:“四姨,你是个聪明的,刚才什么也没看见,是不是?”
四姨娘心惊肉跳,哪敢不应,颤颤巍巍地嗯啊两声,掩上门狼狈地逃了。
屋内重新安静下来,达达利亚缓缓挺动几下,还是停了,他叹了口气,把钟离翻过来,替他擦去眼泪:“好了,不会叫旁人知道的。明一早我再去找她一趟,叫她管住自己的嘴,行么?”
见钟离不应声,仍是蹙着眉,露出一点受辱的难堪神情,达达利亚只好把他抱进自己怀里,啄吻他的眉目:“我也没想到她大半夜还会来找你……抱歉。”
“搬来和我住吧,待会儿你先和我回府上,东西明天叫人来收拾,怎么样?”
怎么样?当然是糟透了。达达利亚大概是疯了,这和公开宣扬他们二人的乱伦关系有什么区别?原本他们就是藏污纳垢的大院里最肮脏、最见不得光的一对。达达利亚目睹他杀了自己发狂的亲爹,却选择了替他隐瞒,甚至威逼加利诱,把年轻的小妈拐上了床。钟离和达达利亚一同背负着一条血淋淋的人命,维持着惊世骇俗的背德关系,他们是共犯,谁也不比谁干净。钟离早做好了一辈子匿迹藏形的准备,而达达利亚,这个拉着他堕落的人,现在却妄图带他见见太阳?
钟离无法理解他自寻死路的想法,思来想去,回忆起下午的话,当他是真的想要个孩子,开口道:“不行,我生不了,你去找别人吧。”
达达利亚愣了两秒,才反应过来钟离的脑回路,他直接气笑了,捏着他的后颈按在自己的心口,好叫他仔仔细细地听清楚:“钟离,你把我当什么人了?我是心悦你,喜欢你,不愿意看你天天躲着这些臭虫,受不该受的委屈。你在我那儿难道不比这破地方自在?别跟我说今下午你是想我了才跑去找我,肯定是叫她们惹烦了,到我那儿图个清净,对不对?还拿个食盒骗我……骗都不走心,好歹自己下碗汤面,拎着别人做好的东西来打发我,真有你的。”
钟离听着青年咚咚的急促心跳,睁大眼睛,叫这滚烫的爱意扑了一脸,半晌说不出话来。而头顶上方,达达利亚的话音还在响起:“……竟然叫我去找别人,我问你,哪天我真带着几个莺燕回来,你能忍得了?肯定要找我过去吃茶,客客气气地同我道别,说什么‘少帅也该成家了,钟某理解,我们的关系就到此为止吧’——我猜的准不准?”
他确实会做出这样的反应,一旦达达利亚表现出哪怕半点要抽身离开的意思,钟离都会立刻退场,及时止损,这样对两个人都好。可他却不知道自己早已设想过的念头什么时候叫青年看透了,他表面上冷静自持,实则完全被动地陷在这段畸形的关系里,前进或后退,全看达达利亚的反馈。
“你这口是心非的毛病什么时候能改改,”年轻的继子在他发顶落下一吻,轻叹道,“我把你从枝头折下来,可不是为了折辱践踏你,总把自己摆得那么低做什么。我强迫过你吗?哪次不是我一说,你就乖乖脱了裤子,撅着屁股等我?”
钟离叫他的浑话臊得脸热:“别说了……”
达达利亚把钟离重新压进被褥间,同他十指交扣:“管别人怎么说呢,叫你搬你就搬,他们还真能用唾沫星子淹死你不成?你要是受不了,我就申请调任,离开这个迂腐的地方,再也不回来,行不行?”
“你当老子留在这儿是为了谁,司令都骂我有病……我真服了你了,就不能睁开眼看看?”达达利亚说着都有点咬牙切齿了,抓过枕头垫在他的腰后,重新顶进到深处。他早有预料般捏开钟离试图闭合的双唇,舌头伸进去,勾着他接吻,半晌分开,又去咬他的耳垂:“我算看明白了,你就是老天爷派来折磨我的,上辈子不知道欠了你什么债,这一世落到你手里,真心捧到你跟前了,却连半个眼神都没赚到,到头来还挨了个强奸犯的罪名……你说我该不该委屈,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