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大宁卫就是一钉，就像一个缰绳和索一样，一旦北虏东夷有合的趋势，无论是利用土蛮和建的矛盾，还是勒令土蛮不得和建合为一，大宁卫就是手段，没有大宁卫，大明就没有手段。”

一旦蓟州失守，胡虏从喜峰寇，那就会成为一常态，京畿会因为频繁的寇，在铁蹄的蹂躏下会日益的衰败，而引发一个更加恐怖的问题，那就是粮。

李成梁笑了笑说：“我相信元辅先生能到，元辅有这个能力，也有这个毅力。”

“太难了。”张居正有些麻了，他发现自己好像就在爬山，这好不容易爬了一个小山，前面似乎一个不可逾越的大山在等着他。

“不难吗？”张居正还想归政致仕后，研究算学，仰望星空，可是那惬意的日，似乎离自己越来越远了，而且他对自己信心不足。

李成梁认为里挑外撅这把戏，非常合适东北局势，而且要利用和化北虏和东夷之间的矛盾，绝对不能让他们成为一个整，否则大明危矣。

建和土蛮汗是否会在斗争和矛盾之中，逐渐成为一个整，形成一个合力？

大明只要恢复到能够调动五十万大军，征伐三年的调度粮草的能力，东北而已。

但是李成梁多少有怕张居正，这个读书人实在是太过于险，西北晋党闹得多凶？连司礼监都要敲掉！现在呢？被张居正一顿里挑外撅，晋党温的跟绵羊一样，王崇古都快成国之臣了。

“对于先生而言，这应该不是什么难事吧。”李成梁看着和自己年龄相仿的张居正，张居正和小皇帝的关系极好，只要张居正不失圣眷，稳稳当当的个二三十年，啥事儿办不成？

“李帅也读矛盾说？”张居正听闻，总觉得味儿不对，这味儿太熟悉，以致于让张居正有像照镜觉，他也是这么想的！里挑外撅这事，到底是张居正起的，还是小皇帝起的？张居正认真思索之后，发现是自己对付晋党，在杨博致仕时候起的。

“我第三件事，则是询问辽东防务。”张居正喝了茶颇为平静的问：“彻底打下黑土地，需要多少人？”

“当然，如果能把土蛮汗彻底赶辽东，那就可以彻底分化北虏和东夷了，数十年内，东北无虞。”李成梁陈述着自己安定边方的思考，李成梁拥有极的军事天赋。

李成梁并不怕戚继光，惹不起可以躲得起，只要不造反，不戚继光对手，那就不会直面戚继光，实在不行，打一打再说。

“五十万，征战三年的粮草。”李成梁伸一只手，十分确信的说：“如果朝廷有五十万军兵攻打三年的能力，就可以彻底占领辽东以北了。”

李成梁说：“我也是个生员，就是考举人没考中，相比较考举人，我还是在军事上有那么一些天赋，所以矛盾说，我也读了，而且是刻版的，先生教得好啊。”

“但是东北多山老林，没有五十万人，攻破而不能战守，战守不能耕，那么攻伐，就没有任何的意义，反而会像吉林造船厂反复那样。”李成梁陈述了自己的理由。

百姓都跑了，京畿没人耕了，本来粮就不能自足，度依赖南衙供给的北衙，粮供应了问题，大明会有倾覆之危。

对于张

而占据了整个大鲜卑山以东的建、土蛮诸合成一个合力，那就会成为大明的心腹之患。

李成梁接着说：“大宁卫除了军事意义之外，其实也能放羊，大明缺少羊，大明也缺少膨土，这不是解了燃眉之急？”

在李成梁看来是迟早的事儿。

张居正极为认同的说：“算算日，过几日，就是第一批膨土京的时间了。”

要吃大亏。”

“五十万太多了。”张居正一听这个数字，就是连连摇，若是旁人一听这个数字，莫不是以为李成梁疯了，区区一群建，海西女真，跟野人差不多，居然要五十万征伐。

葛守礼任党魁，分化晋党，张居正就是那会儿起的里挑外撅的儿，被陛下全都学去了，颇有一青于蓝而胜于蓝的觉。

这是李成梁在辽东唯一能想到大明倾覆危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