揽在怀里不提。
排队的速度很慢,足足一个小时。
“先填写申请表,然后拍合照,最后签字盖章。”工作人员情不自禁盯着两人发怔,强烈怀疑这是对明星来着。
这与众不同的气质,简直就是黑暗中萤火虫般的存在啊!
填写完申请表,两人又来到拍照位置。
“我,我还行吗?”雪椰双手在脸颊边挥了挥,说话结巴起来。其实她一点都不热,甚至有点手脚发凉。
欧邵峰失笑,握住她无处安放的两只手在掌心。“放心,很好看。”
他的话出奇的安抚了她。雪椰小脸潮红,双眸也有点模糊的湿意。
事实上她很少哭。
就算前段时间过得那么糟,她也不曾放纵过自己。但他只用这短短的五个字,却让她心潮澎湃,泪意朦朦的。
又替她顺了顺两边的发,两人十指相扣着在摄影师指导中双双坐下。
“坐近点,抱紧点。新娘子很漂亮哦!”摄影师不厌其烦的指导着。
两个人紧紧挨在一起,同时面露出自然微笑。
‘咔嚓’摄影师按下了快门,高声喊道:“下一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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雪椰不是s城人,她也不姓秦。会记事时她就和一群孩子一起流浪,天冷了就找个桥洞窝着,有的吃就吃,没的吃就饿着肚子等。
等什么呢?雪椰自己也不知道。
有一天,一个看起来很温和的跛脚大叔牵走了她。那时的她还是个矮冬瓜,只能仰着头问:可以一起收养其他的孩子吗?
大叔夸她小小年纪就讲义气有良心,她不懂大叔的话是什么意思,是夸她吗?
到了大叔家她才知道除了自己,原来大叔还收养了很多别的孩子。
她被一些看来很奇怪的机器进行了测试。大叔说她视力超群,性格也耐得住寂寞,是天生的“鹰眼“。
她不知道鹰眼是什么,但也知道不该问的不能问。因为被抛弃的太久,她本能的学会了讨好别人,只做他希望她做的事。
她开始每天都和其他孩子一起练习枪术和各种奇怪的术。她不明白天天提着把那么沉的枪打那个会动的圆靶是干什么,更不清楚成天解刨那些小动物的神经,血脉,骨骼走向是做什么。
等到她从所有的孩子里面脱颖而出,每枪都是红心后,大叔露出了赞叹的神情。他开始捉一些小动物进地下室给她,并告诉她不杀完这些小动物,就没有饭吃。
没有饭吃是件很可怕的事。
再后来,她已经可以眼不眨的射杀大叔放进来的全部小动物了。
噢,对了!大叔现在让自己叫他爸爸,他说自己有资格做他女儿了。
她终于不是孤儿,她有亲人了。有天她在电视上看见了九年义务教育,她问爸爸什么是九年义务教育?爸爸说是读书。
虽然不知道什么是读书,但却很想读。她在年底的射杀动物环节中因为做的最快最好,被爸爸夸奖了,还得到一个恩赏,说可以提任何不过分的要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