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知,取录生员,是各位成学与否的关键。各位取录了生员,日后应举也可,治学也可,我不能
求。但若各位
不得生员,不仅赋税不得优免,得不到府学的廪禄,而且同列之中,也无法得到认同,日
就难过了。既然如此,我也想着,与其我循规蹈矩的
两年学政,不如我给各位这个机会。各位有了生员的
份,或许日后便能在经史、诗文,亦或算学之上,小有所成。到时候,又会有什么人在意各位八
通与否呢?”
武亿倒是不在乎这些,反而又:“伯元,老夫知你所学,
博二字,兼而有之,先王之
,西洋之术,均能兼收不废。这番
怀,只怕老
阮元也知,武亿所想,与钱大昕大同小异。毕竟乾隆即便能活到来年退位,那时也已八十六岁。中国历史上可考帝王,只有梁武帝萧衍活到八十六岁
龄,再无更年长之人。即便乾隆突破萧衍封存了一千二百五十年的纪录,只怕所剩时间,也已有限。到时候,新君与和珅之间,说不定便有一场殊死之斗,到了那个时候,自己的立场便极为重要。看了看四周,唯恐尚有和珅党羽,也再次作揖言
:“先生之言,在下记下了。阮元学圣贤之言,观先师之教,定当不负生平所学才是。”
“当然,我给了各位这个机会,绝不是让各位自满的,相反,取录生员,也只是人生的最初一步,你们日后要走的路,还长着呢。我十年前取录了生员,了京城,又到这济南,来年要去浙江了,还不知再往后的日
会在哪里。你们也是如此,日后该
的学问,一定要
持
下去。老师也不想收你们其他礼
了,待你们日后有了小成,把自己的诗文著作,选编一本给老师看看,老师就满足了。你们说,这个建议如何?”
阮元也走了过来,对武亿:“先生,此次一别,也不知日后何时才能再见先生一面,还请先生保重。那《山左金石志》最后的校理刊印,就要麻烦先生了。到时候,先生自把名字署上便是。”
武亿:“伯元,那日铁公祠前,你曾与我言及为官之志。老夫相信,你所言皆是
于真心。
下你官位再
,或许两三年之后,便要
六
,甚至军机
了。或许就是两三年之后……这朝廷,这天下,将会有一番大变动。也或许,这番变动,
下已经开始了。伯元,老夫知你为人虽不废通达,可仍是清廉正直之士。是以这番话,老夫想说在前面,你也好早日有了这个准备,到时候若是真有了变动,也当顺势而为。或许,朝廷惩恶锄
的最关键之
,便是你的动向了。”
阮元知,这一番话,可能也是武亿最后的心愿,当即再次相揖,
:“与先生共事一年,在下无论学问、政事,均受益良多,即便日后改任他职,也定不负先生教诲,尽心办事。先生有何言语,此刻也但说无妨,在下一定谨记。”他已
为二品,却仍在武亿面前用“在下”一词,也是极尽谦逊了。
位府学读书。但我却想,各位所学,皆是有用之学,放
海内,
于经史者有之,实心办事者有之,这些人为天下所知,并非因为他们八
的好,而是因为他们的实用之学。譬如辛楣先生,他虽也中过
士,可他能成为海内学术之泰斗,乃是因他史学、考据、算学俱
之故,与八
并无关系。哈哈,话说回来,就连我自己,也没见过辛楣先生的八
文呢。若是在场的各位,日后有一二人,能如辛楣先生般著作等
,那老师这一番提
,就不算白费了。”
学生们从来激阮元
擢之恩,此时听了阮元这一番话,自是连声称是。阮元也吩咐学生们,礼数已尽,自可回城。
看学生渐渐散去,武亿却还站在原地,想来是有些事情,还要和阮元叮嘱一番。
武亿也对阮元笑:“伯元,这你就别谦虚了。你这书如何撰写,我心里清楚,除了毕中丞为你
了一篇序,剩下的,无不是你
心校订,亲自主笔。这《金石志》若能成书,也是你的心血。我今日所作,不过是帮你刊印罢了,题不题名,我也不在意。不过这次我过来送你,不完全是因为修书之事,还有另一事,总要再与你相谈一番为好。”
所幸,此时并没有和珅党羽在旁暗中窥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