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看着不小,但前后几年下来,该去的地方,也去得差不多了。再等一年,估计我哪天一不开心,就自己爬过这道墙去了。”说着指了指瀛台的宫墙,似乎对皇家禁令不屑一顾。
“擅闯皇家禁地,可是重罪,若你真的这样做了,我也保不住你了。”
“得了吧,就门前那几个守卫,你看他们那神色,你这是看得上他们,还过去通报姓名。我看啊,就算我翻墙过去,他们也未必注意得到呢。”
阮元自也知道,杨吉不过是说笑几句,真要说擅闯禁苑,杨吉虽然平日豪放不羁,却也没那么大胆,也不再行斥责,反而笑道:“若是我真的中了进士,能到这瀛台之内一观,其中风景,我一定详述与你。”
“怎么,我还是进不得这里面么?”杨吉仍有些不满意。
“或许也可以吧?万一有什么特例,你不就可以进来了?”
“不错,那我还真得帮你求个签,让你考中。”
“你不是说拜你就可以了?怎么,现在没自信了?”
“凡事要谨慎,要谨防万一,这不也是你说的?”
…………
淡红残雨压飞埃,清籞霏微霁色开。
青鸟拂云归阆苑,白鱼吹浪过蓬莱。
神仙此日应同驻,车马何人不暂回。
半向金鼇桥上望,水南犹自转轻雷。
这是阮元收录进自己诗集的第一首诗作。
阮元有一句话说得没错,会试取录与否,最后还是要看主考的意思。而这个时候,王杰、铁保等人,也正在夜以继日的分阅考卷,拟写评语,决定着举人们的命运。
“浑厚流转,曲折如题……应弦合拍,节奏天然……一语抵人千百……哈哈,阳复啊,你这评语,一语中的而不失韵味,可让我怎么下笔呦。”说这话的大臣乃是副主考铁保,字冶亭,而此时坐在他对面的一位大臣,名叫管干珍,字阳复,看来这话便是说给他听的了。
那管干珍听了铁保之语,也笑道:“这文章原是不错,若没有这般文笔,我也写不出这样评语呢。‘秋’字二十九号,我看是个可用之人。”
铁保道:“嗯……酝酿深厚,高挹群言,不错,这评语也不错。我看这文章,也确有一番意韵,不如我也同意取中了吧?我的评语嘛……洗尽铅华,风格遒上,如何?王中堂可还要再看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