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元笑:“所以,你那时就认为我会有
息了?这样想起来,觉得
上压力好大呀!”
群臣无言,大家心知肚明,皇上说“商议”,其实只是让大家说一句“吾皇圣明”,仅此而已。
江彩笑:“你读书的时候,爷爷经常在后面看你,你自然不知了。爷爷认识的人,我之前都没想到呢。三年前扬州曾有一件大事,夫
可知
?”
阮元夫妻想象中的京城,现实中是这样一番光景。
乾隆继续:“近日朕想起,当年圣祖皇帝在位之时,曾六次南巡,以至圣之德,化于江南。朕自登临以来,前后下江南共是五次,这德化之事,未免逊了圣祖一筹。朕绝无意超越圣祖,但只恐这次数少了,恩德不够,若是江南百姓认为朝廷恩德日减,岂不是朕的过错?所以朕最近想着,这有生之年,再
行一次南巡,以敬圣祖六下江南之圣德。不知尔等之意,究竟如何,今日但说无妨。”
江彩又:“那天皇上来我们家,后面好多大官,都是红
,有宝石、有珊瑚……鹤亭爷爷很厉害呢,皇上问他话,他竟然答得丝毫不差。爷爷总说他认识达官贵人,我以前不信,后来看那些大官和爷爷都礼敬有加,才知
原来是真的呢!”
乾隆到这个年纪,也已然白发苍苍,须发中发灰,尚未全白的,也已经不多了。登临大位五十年的他,神看似平静如
,但表面的平静下,却隐藏着阵阵光芒,似乎只要外界有变,便会发作。他
于权术,一静一动多
人意料。是以大臣只好恭恭敬敬,不敢有任何逾矩之
。
乾隆见下面一片寂静,便:“既然尔等没有其它意见,那这事就……”忽然看到,一位腰系白带的大臣自班列中走
,手持奏本,跪倒在地。
看如此,自然心中颇有不
一时无人应答。
阮元对于未来尚无明确方向,但也认为,人生于世间,便要有所作为才是。这时听了江彩的话,也和她一起看着天空,想着扬州之外,还有更大的世界……
这御榻上坐着的,便是当时的清朝皇帝,清朝第六代皇帝新觉罗弘历,后世官方称庙号为清
宗。平日以年号乾隆著称,因而后人为图方便,也常直称其为乾隆。此时已是乾隆在位第四十九年,他二十五岁即位,至此也已经七十四岁
龄了。《二十四史》之中,这样年纪还在皇帝位上,既未亡故又未退居太上皇的,只有梁武帝萧衍、唐武则天和元世祖忽必烈三人。古人又多不承认武则天的帝位,因此乾隆也算史上第三人了。
阮元笑:“三年前课业不少,李先生督促又
,并无时间去外面……”但突然想起,说起大事,扬州最近数得上的,也只有一件。便
:“夫人说的,难
是皇上南巡之事?”
都有不少,这里二人用语不同,但都能理解。
乾隆四十九年如期而至,年节大礼结束之后,朝廷也要开始商议军国大事。这日乾清门前,已陆陆续续,集中了很多大臣。清王朝平日大规模朝会,便在这乾清门广场之上,皇帝坐于门中,俗称“御门听政”。
说着倚在阮元怀里,看着夜空,:“不知京城的天空,又是什么模样呢?”
江彩倒是颇为认真,:“鹤亭爷爷经常说,淮扬才
天下闻名,可毕竟淮扬只是一隅之地,比起京城汇集天下才
,还是要逊
一筹。凭夫
的学问,不应该只在淮扬待着,总要
了门,去外面看看才好啊。”
阮元笑:“我这县学还没上,怎么就说到保和殿了,那样遥远的地方,我想都没想过。”
一时群臣皆已就位,皇帝御舆,缓缓自后而前,将近御榻之时,侍卫便落下御舆,皇帝在榻中就座,群臣三跪九叩,山呼万岁。朝仪过后,便开始议政了。
江彩:“我相信爷爷,所以相信你,考学这
事,肯定难不倒你的。既然以后你肯定会有
息,我又何必在乎这一年时间呢。夫
不要有压力,反而发挥不好的。就正常考试,想什么说什么,说不定哪天保和殿上,夫
也能见皇上一面呢!”
江彩,这时乾隆
清朝皇帝,已整整四十八年,他前后下江南巡视过五次。但前三次南巡时,阮元和江彩都未
生。第四次在乾隆三十年,二人刚刚
生,所以都没有印象。第五次南巡是乾隆四十五年,便是二人亲
经历的时代了。乾隆五次到扬州,五次都是江
接驾,史称“江
大接驾”。江彩在江府生长,自然会知
这些。
这日奏章不多,内容也无非是个别府县之内治,救荒之事,若只是定个决议
来,也不太难。
看政事即将
理完毕,乾隆忽
:“今日奏事,原本不多。朕另有一事,还望尔等共同商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