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能杀。

天光镜无法听到其中的声音，但是他们这些大人，哪里会不明白里面此刻正在发生什么事情。

杀人诛心。

他说话的时候，很平静，里却很定，这样的他让人看着便觉得有些畏惧，左青丝毫不怀疑，自己若是不歉，就肯定会被他一刀把脑袋砍下来。

……

他看着左青很平静地说来了这句话，左青脸骤然大变，有些恍惚失神。

陈朝既然和万天有这么一份香火情在，谁又会想不开去真的找万天的麻烦。

左青沉默了很久，才恍惚说：“既然你没有想要杀我，那么我不歉又有什么关系？”

陈朝面无表情：“那些炼气士我也说杀便杀了。”

……

陈朝没说话，只是看了看天空。

万天的那个老人笑：“小孩的意气之争，既然没有发生什么大事，也就算了。”

况且正如左青所说，他不过是在湖畔说了些话，哪里有什么大的过错？

说完这句话，他伸手丢下竹牌，就在左青前，一脚跺碎。

陈朝笑：“我也知你歉绝不可能是真心实意，所以，我也没有觉得有什么意义。”

陈朝看着这一幕，摇了摇。

左青面带痛苦，被这句话彻底将防线击溃，再也顾不得什么，很快便开：“我错了，我不该在湖畔没有证据的胡言语，不该指责你们梁人，不该说谢南渡……”

之所以要让左青歉，如今又让左青知晓自己的真实想法。

有别的大人看着那抬起的陈朝，平静：“他是在挑衅我们。”

陈朝微笑：“你要是不说，我真的会杀了你。”

“不？！”

那便是庆山宗的宗主。

他已经有些崩溃，只是在说第一句话开始，之后的话便说得也没有那么痛苦了，只是他的心理防线已经被彻底击溃，此刻不陈朝要他说些什么，只怕他都会说。

“可是你怎么敢杀我……”

陈朝平静：“所有事情，既然了，便都是要付代价的。”

随着一声惊叫，左青化作一青烟瞬间消散，消失在天地之间。

大人们很沉默，没有人说话，其中有一位的脸已经变得很是难看。

其实就是为了一个事情。

这样的事情陈朝不是第一次，所以得心应手。

便只能羞辱他。

原本还有大人想说些什么，但看到是前这个门大真人说话，也就不再多说，毕竟之前万天圣女遇刺，前的这位老人可是真的动怒的。

陈朝摇：“其实，除非你想杀我，不然我不会杀你的。”

左青喃喃自语。

他抬的举动，被楼阁里的大人尽收底。

一个修士，最觉得羞辱的，便是被迫向他看不起的人低。

看着左青那样，庆山宗主冷哼一声，“孽徒！”

庆山宗本就不是什么大宗门，左青自然也是门下不错的年轻人之一，甚至还是他这位宗主的弟，他哪里想得到，此人竟然这么没有骨气。

陈朝很清楚，自己的一举一动是被人看在底的，想要杀人，哪里那么简单，这又不是在天青县的矿里，说杀人便杀人？

都是一座宗门里极为重要的人，他们哪里不明白陈朝的想法。

他知左青不会改过，湖畔的事情却已经发生了，他怎么都要对方付代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