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陈朝想了很久，才有些犹豫开说：“神都有个姑娘喜我，算不算？”

陈朝认真问：“我是个天才这件事吗？”

陈朝哭丧着脸，喊：“大人，那咱们关系如此亲近，大人难忍心睁睁看着我去死吗？”

“既然你已经知晓那三溪府等宗门不会放过你，为什么不早早离去，等在此让他们来杀，若是本官再迟一些，你即便有些谋划，又有什么用？”

“下了大狱，刀自然是要收的，等你真能从大狱里走来，会还给你的，不过你的刀还不错，要是你没能走来，送我算了。”

宋敛笑：“倒是心思缜密。”

宋敛皱眉厌弃：“你可真不要脸。”

“我这一路上真能安然无恙吗？”陈朝费力的伸手，已经摸不到腰间的那柄断刀，便觉得心里有些空落落的。

“有个问题，想问问你。”宋敛切正题，笑眯眯说：“要是给我一个满意的答案，这一路上，我多上几分心思，要不然大不了我回神都就去向谢氏请罪。”

陈朝沉默了一会儿，才认真说：“倘若下官就此离去，那么一整座天青县的百姓，是否会遭受无妄之灾，受我牵连？”

宋敛好像是知前的少年在想什么，平静说：“如果他们非要杀你，甚至是不惜和朝廷撕破脸面，直接派一个忘忧修士，那我绝对上把你送去。”

“多谢大人夸奖。”

少年着气，看起来很决，并不打算什么让步的举动。

“大人从神都而来，好像有很多事还不知晓，不如去问问那位青山郡镇守使？”

宋敛叹了气，了额。

这是宋敛最兴趣的问题，早在他去复盘了一番这件事的始末后，就没想清楚这一，陈朝既然杀了那些方外修士，必然知晓他们会报复，为何他不走？

陈朝不言不语，对于这个结果，他好似也早已经知晓。

陈朝没有回答这句话，只是咧了咧嘴，是疼的。

陈朝嘿嘿一笑，默认了这说法。

没什么安全。

想多了么？

陈朝挑了挑眉，平静：“陪那几人去石矿，便是李镇守使的意思。”

宋敛说：“你想了很多事情，了很多事情，但本在于，你的那些事情，有些太过了，你为什么要杀他们！”

陈朝理所当然：“我既想要活命，自然不可横生枝节，若是我擅离天青县，不我为何要杀那几个修士，都不重要了，只是这一条，朝廷想杀我便能杀我。”

宋敛顿了顿，吐一浊气，轻声：“虽然我也很想杀了他们，但你这么，就是把自己推到了悬崖边上。”

陈朝嘿嘿一笑，不以为意。

宋敛叹气：“你还真是个吝啬鬼。”

他神情真挚，好似遭逢了什么极大的冤屈。

宋敛面无表情，“你跟我说再多，也没用，因为你的案现在是大理寺审理，本官隶属于镇守使衙门，并不参与审理，而且因为你的镇守使份，本官还得避嫌。”

陈朝一脸无奈，“大人，不是我一定要杀他们，是他们不肯给我活命的机会，非要杀我，我只是自保。”

“不行，刀在人在，人不在了，让那柄刀给我陪葬！”

宋敛说：“你现如今，还有什么底牌，不妨拿给本官看看，比如你和谢氏的关系……本官想知你真正的依仗。”

他不由得对陈朝生几分敬重之心。

宋敛一怔，刚刚生的那敬重的意思，此刻瞬间烟消云散了。

宋敛看他一，淡然：“本官神都左卫指挥使，宋敛。”

对方虽然境界低微，官职不，但光是这份心，也足以让宋敛上心了。

有什么香火情，你擅杀那几位修士之事，已经有确凿的罪证，他们若是不放过你，你即便是去了神都，也不过是能多活几天罢了，最后结果不会有什么不同。”

“请问。”陈朝扬了扬脑袋，这会儿除去脑袋之外，上的确没几地方能动了。

宋敛说：“小，你好像忘记了什么事情。”

陈朝抢先问：“还不知大人份。”

“不过嘛……”陈朝话锋一转，平静说：“依着大梁律，镇守使擅离辖地，是重罪，可不问而杀的。”

宋敛皱了皱眉，听着这话，想起之前看到的卷宗，心中有些动，原来前的这个少年，竟然有如此心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