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生?”俊朗却单薄的少年疑惑,“先生可是有什么烦心事?”
忆慈赶移开视线,冷静下来,突然顿住,她……想起了曾经——
“哥哥,尊好威风,他们都跪拜你,我也要
尊!”
忆慈自嘲一笑,她像极了废,什么事都没办法两全其
,原本她以为,小世界于她而言,是一个象征
的关卡,轻轻松松便能过去。
“自然不同,跪拜王座时,他们心不在哥哥这里,以后有朝一日,谁再次坐上这王座,仍能受到跪拜。阿慈,人类有一句话说得极好,能载舟亦能覆舟。”
周晏白微愣,拱手,声音温,“天下一统乃大势所趋。”
元淮礼正:“并非说笑,殿下懂得天下苍生为先,民心为重,此乃为君者必须时时刻刻铭记之准则。”
就算是为了任务,她也不能拉他下。
蓝袍男抿
,终于
直踱步,他
盯着少年,“周公
对这天下什么看法?”
为敌也罢,旁观也罢,她现在不想理会界长公主的
份,她只想撑起大乾,尽到大乾公主的责任。
“阿慈,他们跪的从来不是哥哥,是哥哥下的王座。”
而小护法如今的份——圣
,拯救天下苍生的好人。
蓝袍男睛微亮,“周公
可知谁能将这天下一统,谁又能还这天下一份盛世太平?”
天意如此?
忆慈垂着眸,手指在裙摆上倾捻,她现在明白了。
“王座?不一样吗?”
“周公是周国皇
,贤德仁心,这天下必将由公
此等人才所统领,天下百姓才能安居!”
天意便是让他看到大乾的盛,然后戏
他,说他能推翻大乾?
周晏白脚步加快,心事重重回到京城繁华长街,长街的声笑语给他泼了一盆冷
。
周晏白冷下脸,转朝长亭外走去,
底却晦涩令人看不清。
“周公,天意如此。”
忆慈抬掀起笑意,想调侃两句时,与元淮礼黝黑的眸
相撞,她倏地一顿。
现在看来,她什么都不成。
“殿下?”元淮礼轻声,“殿下若是想要保大乾……”
扯轻笑,“夸得本殿心情不错。”
转七年过去,大乾就像一艘大船,经历风浪与波涛,被历史这条长河推着前行,无论船只是否稳定。
意识到,元淮礼说的是真心话。
周晏白倏地起,眉
间爬起一抹慌张,“先生何必笑话我?何人不知我周国弱小,先生何必戏
我这小小质
?”
周晏白指尖微缩,“先生有话直说便是。”
“不能啊,不能……”蓝袍男掐着手指
,在长亭外踱步,“
理来说一切都该结束了。”
自那以后,一切都变了,一切又都没变。
可笑。
元淮礼心脏像是被扯开,火辣辣的钝痛,分明是再正常不过的话,他却听到她想与他划清界限的意思。
系统任务是督促小护法善事,收集良善值。
“不必。”忆慈打断元淮礼,“圣早已与大乾站在对立面,若是未来圣
能冷
旁观,便是对大乾最大的善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