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是拱卫司的人。

连他的痕迹也被抹去了。

所有人都不记得努的存在。

陆尧又问了慧元。

遗忘者是过超限区的神明，返回后祂们将遗忘在超限区所经历的一切，连带相关经历和历史全会被抹除。遗忘者本也将逐渐衰弱下去，直到彻底消失。

护士们对丙类病人查得也并不严格，大多是睁一只闭一只。但她们对甲乙两类却是逐一检查的，这也是不同群的不同待遇。

陆尧立即意识到：“所以你跟在他边，保护和观察遗忘者？”

要说这药作用也不是治妄想症，而是类似于轻度镇静剂，避免发病时产生烈暴力冲动伤到自己和他人。

陆尧，和对方坐在桌的两端。

陆尧扭，看到后的年轻女孩合上书，朝自己说：“你要找的那位老先生，我知哦。”

“阁下要找的努，已经不在这边了。”

“好的。”

就像那个【人面兽赛迪利亚】一样，只剩下一个似是而非的名字，没人知祂的过去和经历。

陆尧走到努经常坐的桌位置，前不由浮现老人画的像，那个健腹世界，以及那张没有面孔的女人像。

陆尧左右看，都没看到努。

“记得吃药呀，不要睡太久，人容易昏的。”对方叮嘱。

她叫阿珍，手里还是抓着那本《游扶桑歌舞伎男丁记》。只是今天她换了个角落，盘坐在地上，依旧是倒着读。

陆尧警惕。

赵珍珠轻声说：“他是一位【遗忘者】。”

是因为模拟起作用了？还是如今自己一个没有努存在的大秦帝国？

和尚也不知有这么一个人。

护士脸上都是疑惑：“甲陆没有这样一位病者，黄力士，你是睡糊涂了么？你有没有时吃药？”

为了验证，陆尧又去询问了护士。他专门找到那个曾经说努不冲厕所的护士小。

“不，他还活着，应该说还很好。”

陆尧疑惑。

见陆尧了然，赵珍珠继续说着：“努的遗忘症状已经越来越严重，哪怕我们这些拥有神格和神者，也只会记得努这个陌生名字，但对他的过去已经一无所知。”

“不错。”

难怪老努神神叨叨，但讲起运动和神明的关系却浅，果然不一般。

“不好笑么？果然幽默这特质是天生的……”

对方尴尬笑笑，作揖行礼：“那么换个说法，拱卫司，巡检校尉赵珍珠。坐下聊？”

倒是见到了那个倒着读书的姑娘。

遗忘者。

后忽然传来一个轻巧的声音：“想聊聊吗？”

之后陆尧又去了宿舍门。努老住在丙捌号房，然而如今丙捌里只有一个士打扮的人住，门帖上也仅有一个名字，代表就他一人而已。

“努？”

陆尧觉得遗憾。

堪称贤者药。

“死了？”

原本想要找那个老再聊聊，现在看来或许是没机会了。

“就是那个画画的白胡老。”

“我是阿珍啊，大名赵珍珠。”

不论陆尧怎么描述，祝由里都一片茫然。

陆尧问心神不定的祝由：“你看到努了吗？”

“阁下实在低调，而且这一副代行之竟然有着如此神威，非启航者本无法识别，还是努发现的……有的人说，启航者之间会相互引，看来的确有理

祝由回过神，一脸疑惑。

陆尧挠了挠，恍然大悟的表情：“应该是我睡迷糊了。”

陆尧一时间茅顿开。

但陆尧记得清楚，他们是见到过努的，祝由还说不要和努握手——因为老的手总是油腻或汗渍渍的。

“努？那是谁？”

“你是谁？”

对方笑了一下：“只是没想到，还有意外收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