帝国军团发起了一又一的轰炸和箭雨，最前面的长矛兵和盾牌兵不断往前推，和乌济战士了白刃战。

铁看懂了。

铁亲见到，有两个乌济人被打穿，浑燃烧，他们在最后时刻拼命冲阵线跑向敌人，想要在敌人中爆炸。可片刻他就被帝国的投枪和带火的弓箭倒，炸成一地碎片。

在尧神庇护下的世界，不曾有过这样的惨状。

作为一个绘画者，他从未有像现在一样沉重。

这些都是他从未见过的画面。

死去的乌济战士从纸张上站了起来，他们僵黝黑的脸上笑容，战士们朝他挥手，然后义无反顾奔赴战场。

他只觉得难过。

他陷一我两忘的状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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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本是一个独立的王国，王国的人民过着简单而平静的生活，如今却被外来的无畏帝国彻底打破，遭到大肆侵略和杀戮，随时面临亡国的威胁。

现在他发现，这些本算不了什么。

铁笑着说，好，好，太好了，我这就画。

有的乌济人会在上黑泥里留下一个代表自己名字的东西，比如说一个掌印，一树枝，或者各石雕，那就是他们的名字。

……

他给乌果画了一幅战场图。画上的乌果挥舞长矛，和其他乌济人一起发起了反攻，正在追杀帝国军队。

有一天，无畏帝国似乎突然失去了耐心，开始疯狂冲击防线。沙蜥背上的型弩机一枚枚状弩炮，防线上一片混，爆炸声此起彼伏。

铁握炭笔的手磨了血，这些血了画中。

铁没有收。

盐久一脸严肃地说：“神明降下神谕，血骑士大人正在整备腐化者军团，真正的反攻上开始，战争即将结束。我们的任务也被正式允许执行。”

他们看起来模样奇怪，不会说话，但并不笨。乌济人会制作地行舟，会用石雕刻成各小人、殿、和树，他们是天生的雕刻家和石匠。

有一位乌济人在上镶嵌了几枚松果，铁叫他乌果。乌果送给铁一块石雕，石雕刻着铁的脸，连每一发都刻得清晰无比，这工艺放在盐城必定是价值连城。

再次醒来时，铁只觉得自己没了魂儿一样。

一张张纸连在了一起，画仿佛拥有了生命。

作为回礼，铁给他画了一幅肖像。

医师药莆带着滋滋的杂音说：“你差命都没了。画画也会画死人的吗？还好我带了很多草药，才把你捡回来。”

乌果很开心，他指了指纸张，连比带划，又是挥舞双臂，又是捡起地上帝国士兵留下的盾牌和长矛挥舞。

铁曾以为，与超凡生的生死斗就是最残酷的考验，穷困潦倒是人生不幸的序章，求而不得则是每一个人最遗憾的结果。

“诸位，我们一起去救回同胞吧。”

“真是一个好名字。”

铁开始一刻不停地拼命绘画，他要将这里最真实的场景全记录下来，告诉尧族的同胞这里发生过什么，用纸和笔去记住那些不断倒塌的大地拱，去留下死去和正在死去的一个个乌济人……

铁画了一幅又一副的画，记录他看到的一切：勇敢又胆怯的乌济人，士兵对尸的疯抢和大笑，奔跑的自爆者，谄媚的投降者，还有更多的默默无闻、站在防线上一步不退的战士们。

同情和愤怒。

他迷迷糊糊中，看到了乌果。

每杀死一个乌济人，帝国士兵都会蜂拥而至，将尸中的碎片收中，这些对他们来说是价值连城的战利品。

乌果喜得不得了，拿着画到给人看。

铁沉默了一会儿：“它们叫《王国的黎明》。”

他希望，黑暗终会散去。

旁边的老盐久则是看向铁，一脸欣赏：“他已经突破了自己，在这里领悟了属于自己的能力。那些画是了不起的杰作。”

乌果第一次开，对他开心地说：“我的朋友，我们胜利了，我们的王国打赢了这一场伟大的卫国战争！请您再给我们画一幅画吧。”

那天以后，铁再也没见过乌果。

铁用力。

他抠下了自己的金左，送给铁作为谢。

真正的残忍是没有下限的，甚至愤怒都变得毫无意义，只会让人无力和渺小。

乌济人不会说话，双通常是金或银，而且因为血特殊，他们在上涂上黑乌泥，以避免碰到，一碰他们就会燃烧和爆炸。

“这些画有取名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