邢恕笑着言：“踏白城之战后，青唐各确实都被打怕了，让他们再兴兵犯，一时也没有这个胆！”

徐禧此言一，章越就知他这是要摆空城计啊！

众幕僚们议了一阵，这时徐禧忽：“如今冬，兵替早已结束了吧！”

……

确实是一个好计谋。

以河州城而论，本是师的熙河第三军驻此，如今兵力只余下三成。

章越听了幕僚们的意思，汇总了一番。

边厮波结：“先生，你看是不是你上一次使反间计奏效，故而宋廷削了章三的权柄。”

有了章越的认可，徐禧闻言大喜之。

这些蕃人劫掠数日之后，见宋军没有战，最后扬长而去。

边厮波结看熙河路宋军空虚会不会主动攻，此举但会不会太过冒险了？

冬之后，熙河路照旧要行兵行替。

都十分恭顺，我们没有实。”

青唐和西夏看来，你无缘无故袭取桃州，那么下一步要想吗？

苏辙：“必须师有名！若无名之师岂不是误了朝廷招抚蕃的大计，以后归降于我们的蕃哪里可以安心？一旦失去义，大帅平河湟之策，先易后难，依次而取如何成功？”

而这个时候，河州派僧人至一公城质问边厮波结为何派人袭击岷州蕃，要对方补偿损失，并肇事者。

汉人谋士：“冬之后，汉军向来移兵就，朝廷上一直有官员以为熙河路开边所费大，加之去年陕西路收成又不好，所以比以往多撤些兵就也是常理。”

章越虽说是讲有大略则义无用，但也反映了一个事实，当你突然不讲义时，多半有大略的。

边厮波结以不适拒绝了随使者前往河州城的要求。

但幕僚们纷纷质疑，如果再调三分之一的兵去秦州就，那么熙河路只剩下一二万汉军，此外只剩包顺，木征等人所率的番军了。

众人闻言都是笑了。

但如何要显得义在我？

这一次河州直接派人至一公城，请边厮波结至河州城一趟解释此事。

而秦州路的兵则撤至凤翔府，甚至永兴路去就。

对于边讯，岷州的宋军只是守住堡寨，没有对侵的桃州蕃行反击。

数日之后，桃州蕃越过桃岷界之，对几倾向宋朝的蕃行了烧杀抢掠。

边厮波结却大笑一声，想多半是这般了。他言：“宋人一直在岷州安抚当地蕃，同时不许他们从榷场买了货后，再运至桃州贩卖。下面的首领早有不满了，我可以让他们闹一闹试探宋人的虚实。”

数日之后，边厮波结得知宋军移兵至秦州就的消息。

现在边厮波结蠢蠢动，但毕竟面上还是很恭顺的，没有真正的反迹，这个时候兵就是师无名。

边厮波结得知宋军只摆这么多兵力在河州后心底拿不准，向汉人谋士请教：“汉人这是什么意思？只摆这么兵在河州，岷州？”

徐禧：“我看可以这般，岷州与桃州的蕃都是一，只要我们对岷州蕃搞一些动静，不怕桃州的蕃不起意。”

看似险了些。

宋军驻熙河的兵力被走三分之二，万一包顺，木征他们响应边厮波结的叛，会怎么样？

边厮波结则是敷衍答允了。

等宋朝使者走后，边厮波结则下令下积极备战。

最后章越决断：“此策可行！”

蔡京：“若是边厮波结反了，那么我们便有了实，即便不反，咱们移三分之二兵至秦州就，也可以省却熙河路十几万军费的。”

徐禧：“那怕什么，他们不打过来，我们也可打过去。”

因为熙州河州就困难，章越趁着河东没有战事，便将熙河路兵的三分之一撤至秦凤路的秦州等州县就。

徐禧环视众人：“可以再调三分之一的兵至秦州就！”

“其实上一次边厮波结杀了五个亲附朝廷的蕃酋，近来又暗中对岷州蕃招兵买，我看这边厮波结确有反意，只是未有反迹。”

这般举动更滋长了桃州蕃内主动对宋用兵势力的信心，他们开始劝说边厮波结叛宋，理由是桃州山路远，就算真的叛宋了，也不怕对方率军来征讨，大不了往山里一躲就是。

师有名是仁的基础。什么是仁，就是义在我。

同时继续纵容那些没有衣过冬的蕃往岷州去抢夺。

汉人谋士想了想：“或是有些理，但也不好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