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低下了。

微张着，似乎是有话要说。

.

可是他都了些什么？

鲜血，哭泣，绝望。

她刚才走来，一瘸一拐的，走得十分的不顺畅，这么明显的模样，他难就没看见吗？

舒心在沙发上坐下，拿了药过来，拧开瓶，刚要往下倒，忽然抬，往外看。

他想到了爸爸，想到了白楠过，想到了舒心，还有...

他一手的握着，手指已经抠了里，不知在忍着什么。

只是白梓似乎没有听见。

舒心回，看了他这副失了神的模样，犹豫了下，问:“刚才那是你同学？”

她慢慢的开了过去，在他旁边停下。

白梓的脑海里不断回响着这句话，一遍又一遍，几乎没有停歇。

如果他死了，就不会给那么多的人带来苦痛，就不会让那么多的人因为他而伤心难过。

他把刀架在那个女生的脖上，他不知自己在什么，只是在想，如果一刀下去的话，那他是不是就可以解脱了。

白梓脑袋里在嗡嗡的响，扰的他压什么都听不清，至于舒心在说什么，他也不知。

“你既然有病，那为什么还要来祸害别人？”

舒心想着便有些不大开心，但还是自己倒了药来，轻轻在了脚腕。

他知他自己是个有病的人。

她求他放火她，求他不要再拉其他人下了。

或许.......他压就不活着。

只不过想想这学校里都是同他一般年纪的小姑娘，若是有发生什么，那也是再正常不过的事。

她只不过是去取了个车的工夫，再回来，人怎么就变得神恍惚了，一句话都没再说。

一边开着一边想着他刚才的反应，觉得有奇怪。

“白梓。”

应当没什么。

可是那些声音停在他的耳朵里，没有阻止他，反倒让他里的鲜血涌动的更加兴奋。

就像妈妈拿手术刀刺爸爸的一样。

他想起那个夜晚。

他害了另外一个人。

邓曼转，慌张的收了目光回来，便是再也没有停留，着急的往回跑。

她脚上的伤还没有完全的好起来，刚刚又走路又开车，脚腕隐隐作痛，得好好的上药缓缓才行。

他不像平常人一样，过着普通而安稳的日。

他又想起她刚才控诉他说的那些话。

打开了车门。

而白梓的手指开始微微的颤抖，从手指开始的，是全意识的渐渐消散，气血翻沸腾，不停地叫嚣。

舒心无奈，只好又放大了声音，朝着人说:“白梓，你再不上车我就走了。”

舒心一路上都没再说话，回了家之后，直接便了卧室。

他不说话，舒心自然也就没继续问下去了。

他就这么看着她的背影，一动不动，许久之后，才回过。

害得人家的生活变得不成样，害她也差和他一样，陷无尽的渊。

都是因为他惹了事，才让她不得不忍着伤赶过去......怎么现在人反倒是没了半声响？

舒心冷淡着一张脸，偏往这边唤。

那天晚上她也一直在哭，就像今天一样。

那迫而又急切的模样，看得舒心一时了方向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