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贺云朝弯下身将任令曦抱进沙发,顺手扯过毯子盖上。
打算起身的时候,搂住他脖子的双臂并没有放开。
“很热。”任令曦说话轻得几乎是气声,虚着一口气,那气音却偷偷挠人耳根。
“很热还抱?”他故意揶揄她。
任令曦抿了抿嘴:“不要毯子。”
明明自己也可以拿掉,但她的意思好像得贺云朝帮她才行。
“温控已经启动了,过一会儿房间里温度会舒服点,我去检查窗户,你别吹风。”
“你出门的时候又没开窗。”她手指在他颈后轻轻摩挲。
两人视线交缠,有那么一会儿谁都没说话,只有近在咫尺的呼吸声。
“你知道吗……”
贺云朝的声线低了几分,当下她听来只觉得夹着电流过耳的磁,微微拂动耳道里的绒毛。
“我一般不对病人下手。”
言末,贺云朝本就半倾的姿势顺势下滑,捧着令曦的后脑将她抵到沙发里,俯身占据她的唇。
这个吻比起停车场的那个温柔许多,却也更煽情,少了要夺取她氧气的势在必得,更多是小心含吮,缠抵她的舌,一点点侵染,一点点吞噬。
衬衫摩擦的窸窸窣窣,盖不过黏腻的接吻声。
属于彼此的唾液在翻搅中细密交融,他能感受到她的热,她也能。
她能感受到贺云朝。
没有发情的时候他身上也带着很淡泊的香,是信息素带给他的独特味道,信息素独属于个体,长久沉淀在腺体、血液、每个细胞里。之前他被伪装改造成Beta的时候是纯粹的木香调,如今多了点海洋香的后调,初闻是清和沉静的冷香,然后清冽而广袤的香味会从鼻腔深处回返,只有微不可察扩散的分子,却无边无垠,引人遐思。
她闭上眼睛轻轻在他口中翻动舌尖,搂住他颈项的双臂交绕,将他缠得更紧。
贺云朝原本单膝跪在沙发外侧,渐渐地,上半身随着她占有的动作下沉。
Alpha挽起衣袖的手臂支在她头顶,为她卸去大半来自他重量的压力,沙发上的两人紧密贴合,从彼此的气息与身体里汲取欢愉。
一如今天之前的每个夜晚,但又有所不同。
这个吻缱绻到了极致,谁也不舍得停下这双唇交接的湿热纠缠,以至于她完全分辨不了到底吻了多久,只觉得到最后口干舌燥得厉害,脑子一片浑浑噩噩,意乱情迷。
当然,也不排除她发烧的原因。
最后还是贺云朝先松开了她。
舌头退出唇齿的那一刻,黏连的唇面发出轻微的啵声。
他退开却又没完全退开,几个啄吻恋恋不舍,用沙哑的声音说道:“真不是发情热?”
她睁开一双因为发烧而水雾迷离的眼,莞尔。
“我要真是发情期……你会比我先失控。”
“我现在就很失控,”他又难忍地吻了吻她的唇,“我很想就这么做下去。”
“我又没拒绝……”
“因为你还在发烧,驳回。”贺云朝这一次倒是很坚定了立场,拉下她环颈的手臂,从她身上腾起身,“先吃药,我给你倒水。”
任令曦也没再抗议,身体的问题不适合开玩笑,何况她也不差吃个药的时间。
他们住在一起,同居,这是她的男友,未婚夫,Alpha,想上随时可以上。
……这算什么危险发言?她果然有些不太对劲。
贺云朝先测了她的体温,好在只是低烧,又给她拿来了水杯和药,她慢腾腾吞下胶囊。
他没有坐回来,而是将带回家的东西一一收拾到相应的柜子里,井井有条,她完全不需要过问。
一直以来都是贺云朝负责收拾家务。
第一次来这个公寓,任令曦就注意到过,他的装潢选择了极简却不乏艺术的风格,一切都收拾得干净妥帖,显然是会生活的人,只是他不喜欢冗余,喜欢将事物保持简单的可控性,而那时候,她就是他计划外的不可控因素。
然而一旦他作出决定,他就会为这份不可控尽全力做出应对,简单概括,就是负责。
当时明明觉得这个人“不靠谱”、“半桶水”,这观念到底从什么时候起变了呢?
任令曦双手捧着手中的马克杯缩在沙发角落,在燥热带来的恍惚感中飘飘然思考。
“要不要吃点东西?”思绪被打断,贺云朝不知道什么时候忙完了手头的事情,拿来刚化好温度的冰袋帮她敷上。
她迟钝地摇摇头。
晚上已经吃过调查科的加班餐,现在她生病更没什么食欲。
不过……
“雪糕?”
“今天不行,你早上还说胃疼。”
“可是很热,”任令曦说着又开始拨毯子,“我想吃点凉的东西。”
这一次贺云朝没有阻止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