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贺云朝抬腕瞄了时间，“就在一分钟前下班了。”

“——回家继续。”

有意施展就放任他去。”

任令曦转回视线，“你承认你公报私仇了？”

“我没有，因为我不屑。”

贺云朝髓知味，结涩而缓慢地动一圈，上半无理越过办公桌，向她趋近更甚，声音陡地喑哑了几分——

“你别太焦虑，到时候又疼，”贺云朝说，“我保证没有下次。”

“……我们在等候室，门没锁。”

可恶。

贺云朝并没有因为房间里少了外人便立刻变脸，依然温温吞吞站在那儿答：“我说没有你会信么？”

“……”

“遵命，我的组长大人。”

总觉得有人故意在自己面前展示他和令曦的关系。

“他一个新人不知自己几斤几两，瞒着我私自调查，还自以为是不知尊重怎么写，安排他面前我已经分析过现场情况，如果这次不让他认清自己，之后难保不会事，我不想他下次连累的是你。”

“他过什么？”

他反驳得坦坦，完全没办法质疑。

“嗯？”贺云朝微微往门偏了偏，示意自己不在意，“我又没什么不能的。”

“什么？”

“那我呢？”贺云朝淡淡问。

“说到他就照顾新人，说到我就是我为难他，”他抿着嘴角拧着眉，一脸愤懑，“任令曦，你良心不会痛，可我心会痛。”

贺云朝一双黑瞳幽幽锁着她，不说话。

“我知了，但是检讨你还是必须写，答应我不能再让新人涉险。”

“再……”

等候室的百叶帘被任令曦一个语音指令关闭，只留下半截揭示两人还是桌前桌后的距离。

“对你告白是吧？”贺云朝慢条斯理说，“我也不是那么小气的人，有人和我有一样有光是好事，但是他的问题在不肯放弃，谁能忍受有人肖想自己未婚妻？”

“你觉得你说那话我会信？”任令曦白了贺云朝一，“你是不是为难他了？”

状似不经意且温驯的发言，可这话听来总有几分若有似无的暧昧。

“你……”任令曦眨了眨，好气又好笑，“贺云朝你要不要脸？”

“我也是新人啊，刚来不到两年，如果从重新申请开始算，也才十三个月二十一天。”

任令曦以为这是听话了，刚要嘱咐他别的，哪知贺云朝抬来又其不意地偷了一个吻，转退走。

“再不去检讨写5000字。”

“有时候我真想问，令曦——”

辰的注意力很快因为这句话了。

“……还是不。”

“我在意的不是他，是新人——一组好不容易派来一个新人加，你总不能让人家上岗第一年就意外。”

贺云朝一双漂亮的桃里情绪挣扎翻涌好半晌，最后还是撑着桌面垂首妥协。

“？”

贺云朝迈了两步，走上来，贴在等候室值班的办公桌前，静静弯下，双手支在桌案两边，像是来就她的山峦一般下压影，将二人的距离缓慢拉近。

“检讨我写，但是你比在意我还在意他，让我很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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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究竟谁是你男朋友？”

“一码归一码，我是担心你因为他过的事故意让他陷于危险中，于公于私这都不应该。”

不然他也不会现在才发动攻势，他可太了解她了不是么？

“贺云朝……”

……还没来得及代他要签勤表呢。

她心虚地抹了抹，瞪他一。

任令曦抿了抿，移开两人对视的目光。

辰心里想化解这份不甘，不过任令曦却让他先去提报告，他只能带着一颗糟糟的心离开等候室。

等候室的百叶帘遮住了空间的上半截，谁都不知办公桌前桌后，前辈后辈，上级下级，两人之间短暂逾矩的汇。

“对我有意见就说。”她无奈。

任令曦盯着被他带上的门，抵着的手背默默又蹭了蹭微的面。

嗯？他有意施展什么？辰又将歪向贺云朝的方向。

“痛死你算了。”

任令曦看着近在咫尺的脸不动声。

“工作期间不聊私事。”

认真的神现在贺云朝那张挑不病的俊朗面容上，加上这无法反驳的理由，他一字一句的势迫近，任令曦只能叹了气，选择相信。

这吻来得快，去得也快，任令曦蜻蜓，退了回去。

下一秒突如其来的一吻封缄，堵住他喋喋不休的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