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鸾恍然地哦了一声，她动作僵的将汤药凑到自己的嘴边，王坤吓了一，连忙阻止她。

“无论是什么原因，他们的死，都和本王有关。镇国将军，九万云家军都是守卫南储的好儿郎，可本王因为受制于睿王，不得不了这伤天害理之事。恐怕本王就算是死了，也难赎这上沾惹的罪孽的……”翼王说着，控制不住地低声更咽起来。

她周散发的，除了冷，还是冷。

他说罢，闭了闭睛，里满是颓废与绝望。

如今的她，沉默居多，有时别人和她说话，她看着是在听，可回答的话语都是答非所问。

王坤将凉了的汤药，重新递到云鸾的手里：“四小，现在温度适宜了……”

张波红着睛，大着胆小声问：“王爷，我们何不弃暗投明，与宴王合作呢……”

张波更咽着声音：“可你也是被的啊……”

“如果镇国将军没死，或许本王和宴王，云鸾他们还有合作的可能。可，镇国将军死了，九万云家军死了，这一笔笔血债，全都是本王一手促成的。”

翼王嗤然一笑，他缓缓地摇了摇。

他只觉得，自己这一生，就像是一个悲剧。

以前，四小还能笑一笑，如今，在她脸上再也找不任何的笑容了。

她不免忧虑重重，王坤端着汤药，掀开了车帘幕。

翼王神地望着帷幔的一，沉默许久，他方才叹息一声。

车摇摇晃晃地朝前行驶着，云鸾靠在车旁，就那么一直看着云枫……

云鸾就那么静静的坐在那里，睛重新落到了云枫的上。

——

“谢谢……”云鸾端起汤碗，睛都不眨一下，直接仰一饮而尽。

张波也跟着痛哭起来：“王爷，那我们该怎么办啊？”

王坤看着她这副模样，就觉得四小经历这一遭变，仿佛她的灵魂也跟着死亡了。

“我喂二哥……”

他连忙夺下了云鸾手中的汤碗，拿了一个团扇，朝着汤药扇着。

她动作快速的，好像不是在喝苦药，而是在喝白开。

如今，他把自己的悲剧，带给了别人……是他的错，是他的懦弱，是他的愚蠢，害死了那么多无辜的人。

这一路上，走过了两个城池，二哥还是没有任何苏醒的征兆。

王坤无奈地笑了句：“这汤药，不是给二公喝的。是给四小你的……路神医说，你内的毒素还没清除净，必须得服用汤药十多天，才能慢慢清除……”

云鸾立即回过神来，接过王坤端来的汤药。

萧玄睿固然可恨，可他也跟着犯下了滔天大错……

养的一条狗。

翼王呆滞地坐在那里，久久都没说话。

她伸手掖了掖云枫盖着的被角……

“哎呦四小，这汤药才刚刚熬成，这药很的，你稍微冷一冷再喝啊……”

“这次，镇国将军和云家军的死，本王难辞其咎……恐怕，本王迟早，要变成他的垫脚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