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乖孙，老以后在京城就吃定你了。”

徐飞扬依言，把手放在桌上，把手掌摊开，一双手上满是沟壑的老茧、皲裂。

南易和徐飞扬两人捧腹大笑。

“我这不是为了和你的介绍呼应么，我只练过一庄稼把式，无门无派，你叫我怎么说？”

“宁啃观音土。”

“哈哈哈！”

徐飞扬端起盛汤的搪瓷罐说：“暮云收尽溢清寒，银汉无声转玉盘。了这碗汤。”

“哈哈哈，瞒不住了，瞒不住了，少林寺俗家弟南易，师从乔答悉达多，未请教？”南易站起来抱拳说。

“可惜了，可惜了，你要不是学枪，而是学刀匕的，我倒不介意拜你为师学。”南易摇摇说。

徐飞扬双手抱拳，对南易作揖，“再次郑重自我介绍，杨家枪徐飞扬。”

“看来你是真不喜，不是看轻于我。”

徐飞扬：“二十一，生日农历一月初一。”

“飞扬贤侄，来，了这碗汤，往后在京城遇事就报叔叔的名字。”南易端起盛汤的搪瓷罐说。

“补丁。”

“这倒不是，只是长兵局限太，现在已经变得不实用了。”

“喔，老烟枪啊。”

“正常，五秒钟前刚创建的，我是开宗立派的祖师爷。”

“南易，人要坦诚。”

“幸会幸会！”

“看不起枪？”

“好，补丁。”

“煎饼。”

“有这么明显？”

曾经看过一野史，南宋末年红袄军的首领李全，他有个妻叫杨妙真，也就是杨家枪的开派宗师。

“你说的这个南门剑宗，我怎么没听说过？”

“恁娘嘞个撅，你占我便宜。”

“人皆养望聪明，我被聪明误一生。惟愿孩儿愚且鲁，无灾无难到公卿。好，了。”

“好说好说，武当徐飞扬，师从李聃。”

第一次看到你，我就猜到你家里穷不了，就从你那块，还有脸的红，都可以看来，你丫的本就没饿过肚，在家里都好吃好喝的。”

“这样好，够纯粹。吃完了，烟吗？”

“久仰久仰。”

两人咕嘟咕嘟把免费汤都给喝完，徐飞扬一抹嘴，说：“你我平辈论，我不长，你不幼。你这人吃不得亏，我苏东坡写给苏澈的词，你就唱他写给两个儿的诗，不占我便宜，你意难平？”

据我所闻，杨家枪主要在你们鲁省和醋省两地传，你耍的是这个枪法？”

“哦，野狐禅啊。”

“南门剑宗南易。”

“就你麻杆一样，我让你一手。”

“嘛要看轻你，能背一麻袋煎饼来上学，你家的条件怎么可能会很差。你也别说那些煎饼是整个大队给你凑的，这只能忽悠忽悠别人。

“不懂的人，还以为你在家多重的活呢，可要是明白人，一就看来，你是个练枪的。

“你确定不吃我的煎饼？”

“这倒是，不过它呢，我练枪就是为了兴趣和传承，没指望它能给我带来什么。”

“你拿尺，我拿丈，一寸长，一寸。”

“把手摊开。”南易指着徐飞扬的手说。

“你这烟没劲。”说着，徐飞扬自己掏一包大烟，“没烟嘴的，着过瘾。”

南易掏自己的广喜摇了摇。

“学无先后，达者为师。我成绩比你好，叫哥。不过，我这人谦虚，我折节下，不叫你贤弟，直接叫你煎饼，你看如何？”

“你大爷，是你先居心不良的好不好？还卖草鞋，我攮不死你。”

“哦？巧了，我在乡下当屠，一天能杀三五猪，俄文楼前有元宝枫，不如你我去那里结拜为异姓父，我叫你儿，你我叫义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