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俩都磕在茶杯里，打开油纸包倒了糖去，用筷搅匀了，就从瓶兑了温去。

就算有这样的人，肯定不包括刘贞。

“好了，这些先放这里，等大队敲钟上工，我带你去第三小队，我们被分在那里，小队长是冼耀威，也就是大队的纳。”

“刘贞，起床了。”

如无意外，只会把刘贞一人给惊醒。

南易指了指河坝上的一草说：“这个叫紫云英，猪也很喜吃。还有番薯藤，猪也喜；不过那个你得听冼叔怎么说，让你去割，你再去割，没说，你就不要去。”

锅里的粥已经六分熟，火塘里剩余的火星和气，堪堪可以把粥给彻底的煨熟。

“一猪一顿给它一个猪槽的吃就行，一槽一个或两个葫芦，这个个数，你得看猪喜不喜吃，喜就多放，不喜就少放。

“快洗漱，我给你泡了面，吃完，我教你怎么割猪草。”

“看好了，河里面这些密密匝匝的是革命草，边上那些是葫芦。今天我帮你下去捞，明天你就得自己拿着钉耙往岸上拉。”

又下，拖了三十来个葫芦回岸。

生火，给铅锅[虽然叫铅锅，其实是铝制品]坐上，四找了一下，没有找到蒸屉，南易就从边上了一块青砖的缺角，搁在锅里。

把自己收拾妥帖后，刘贞就走到南易边上，打开饭盒，“哥，只有这么？”

烧了八个稻草把，南易打开锅盖，把面下到锅里，搅吧搅吧，等面变就捞起来，复又把锅盖上。

南易就小心翼翼的从床上爬起来，把薄毯叠成豆腐块，拿着自己的脸盆、茶杯、饭盒、巾，又从网兜里掏了俩，一包用油纸包着的白糖，一包面，悄么的走到院里。

“你一个人的，我晚和其他人一起吃早。”

说着，南易就脱掉外衣，到里，沿着草丛游过去。

初来乍到，新到一个陌生地方，就能让自己度睡眠的可能很小。

嘎吱，“哥！”

“嗯。”

大队里肯定有米糠和麦麸，把革命草剁碎，和上米糠、葫芦，猪比较喜吃。

饭盒里兑温，把面焯一焯，加调料，再倒上温，盖好饭盒盖。

打开锅盖，疾手快的把茶杯拿来，放在灶台上，吃的手指在耳垂上捻了捻……

给火塘添上一个稻草把，南易就去敲女知青的房门。

把铅锅涮净，淘米、加，煮上粥。

是地主老财，不属于被清算的对象。建国后，国家依然承认你手里的房契，去房所换个本，房依然是你的。

卫生带垫草纸，甚至有的还用草木灰，多多少少带妇科病的女人们，哪里见识过这柔和呵护。

得，来没来亲戚，今晚每个人都垫着一张睡觉。

南易把卫生巾拿回去，女知青那边又是一阵动。

这房，产权就是私人的，个人有买卖的权利。这和那国家分的房，有着本质的区别。

第二天，天刚蒙蒙亮。

这时候，不太可能有专用的牙杯，基本上一个杯打天下，一打就是一辈。

“嗯。”

“嗯。”

周而复始，拉上三五次，他估摸着也就差不多了。

“上一杯，把两个茶杯都带上，你没有过农活，很快就会乏，要是乏了，就喝几茶杯里的糖。”

敲门声很轻，喊声也很轻。

刷牙、洗脸，完了把茶杯又涮了涮。

南易带着刘贞来到文昌围的河边，顺着河岸往前走，错过了一段有青堤岸的埠，很快就来到了泥坝的区域。

比如说京城的那些大杂院，就是属于国家分的，房改以前，产权都是国家的，个人只有居住权，本没有买卖的权利。

叩叩叩！

烧火，等着刘贞把面吃完，二十分钟不到，南易把火钳伸火塘，搂了搂，把火苗打成火星，扒拉灰烬在火星上，只不大的一块。

有这个哥哥在真好，什么都帮我想到了。

刘贞睡得很香，睡得很甜。

像南易手上这杯，上面还写着红字：二化厂产过半奖励。

拽起一把革命草，就使劲的拉，一拉就是一大坨，等差不多了，就拖着往岸边游去。

要是你看到猪没胃，吃得少，你就得割那草……”

在青砖上横竖摆好筷，把茶杯坐上去，盖上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