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玄素摆手：“算不得什么，关于古仙的事情，我也是一窍不通。正是尺有所短寸有所长。”

张月鹿不由问：“什么叫‘虎臂蜂腰螳螂’？”

齐玄素淡笑：“过去我在江湖上跑单帮，可算不得鹰爪，对于我而言，青鸾卫才是鹰爪，自然要注意分辨他们，免得撞在他们的手中。青鸾卫挑人有个规矩，叫‘虎臂蜂腰螳螂’，只要符合这等条件，再略微观察其行为举止，就能差不多确定份。”

齐玄素：“好。”

张月鹿问：“既然如此，我们又该如何打听消息？从占验的结果来看，这座遗山城只怕是大有蹊跷。”

齐玄素略作思量，盘算一番，又问：“我们能否直接通知祖或者昆仑府？”

张月鹿：“有了人证，最好还有证。所以这颗颅的主人也算是关键，他的尸就在青鸾卫的百所，看来无论如何，都要与青鸾卫打了。”

“基于此三考虑，我们可以上报祖，却不能只是上报祖，最好有切实的证据。”

齐玄素接过腰牌，起：“我这就去城外观。”

张月鹿白了他一：“分行动。你去观，我去跟青鸾卫打，不怎么说，观是自己人，更好说话一些。”

齐玄素：“正是。有他们在旁边，就算他们什么也不说，什么也不，酒楼掌柜也不会给我们透半个字。”

齐玄素听张月鹿如此说，若有所思：“此地设有观，我们不妨去本地观走一趟，请他们协助，也算是有个人证。如果观那边不敢担责，我们说不得要去百所走一趟，毕竟百所与城内安危息息相关，我们可以一走了之，城外的观也可以说自己没有防守职责，本地的百所却是跑不掉的，肯定会最上心。就算我们预判错了，这两家也不会找我们的麻烦。”

张月鹿恍然：“难怪你说那几个人宽肩长冷面冷，宽肩长是形貌，冷面冷算是举止，如此便断定了他们的青鸾卫份。”

齐玄素想起通过“紫微斗数”所见的各路古仙信徒，心中沉重，缓缓说：“在那座六臂女的雕像前总共有七人，那名巫祝女只是其中之一。而且这次不同于上次，没有亚瑟，没有灵泉主事，甚至没有四十名天罡堂弟，只有我们两人，挡得住吗？”

“长见识了。”张月鹿佩服，“不愧是老江湖。”

“从我们上报祖，再到祖形成决议，然后派人手，时间不会太短，此其一。”

张月鹿叹了气：“主要是三个问题。”

“等等。”张月鹿又取三枚绘有符箓的弹，“这是我剩下的最后三颗‘龙睛乙二’，省着用。”

“可以。”张月鹿，“不过有些问题。”

张月鹿：“那名巫祝女中了我一箭，“无相纸”毕竟是半仙，没有几个月的休养，她无法恢复修为，不足为虑。剩余六人，如果境界修为都与这名巫祝女相差不多，我凭借手中半仙对付两人不成问题。而且遗山城中还有青鸾卫的百所，城外还有门的观，我们并非孤军奋战。”

“什么问题？”齐玄素问。

这让齐玄素想起了清平会的四级鱼符，两者竟是相差不多。

张月鹿想了想，又从须弥中取一块牌，放在桌上，推到齐玄素的面前：“这是我在天罡堂的腰牌。”

知他们就是青鸾卫？”

齐玄素：“‘虎臂蜂腰’的意思是两肩较常人宽有数寸，从到腰呈倒三角削斜下来，腰只有一束。至于‘螳螂’，顾名思义，如螳螂的一般，既要长，又要健壮有力，没有半赘。”

齐玄素问：“是你这位副堂主面？还是我这个副堂主麾下跑代为面？”

“假如，我们通知了祖，祖也派了人过来，结果这边风平浪静。事后总结，我们没有任何证据，一切都是因为我的占验和推测，这可是个不小的把柄。我在祖一帆风顺，不意味着我没有仇人，到时候一定有人会借着此事落井下石，说不定会被记过，此其三。”

“这些古仙信徒十分狡猾，一旦有风草动，立刻就会四散远遁，如果门有所动作，他们可能直接取消行动，这就成了我们谎报军情，此其二。”

门的份证明分为两，一是箓牒，表明士品级，另一就是日常的腰牌，表明职位，与士品级无关。张月鹿的腰牌是金紫颜，只是逊于堂主、府主一级的玉白腰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