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往立功记录：捉拿清平会目一人，记“玄字功”一次，升为五品士。破获北海府左妖人传教一案，记“黄字功”一次，升为七品士。斩杀昆仑阶段左妖人四人，记“黄字功”一次，升为六品士。备注：此记录为简要版本，详情需要调阅有关卷宗。

至于仇家。

这可不是个不小的工程，仅就这满院不知叠了多少层的落叶，最底层的那层几乎已经变成烂泥，就要费不少时候。

齐玄素起袖，打扫着院。

门内的升迁除了每年的考和特殊提之外，也有一功过制度。

张月鹿看着这一页档案，脸上浮现淡淡的笑容。

修为：先天之人的玉虚阶段。备注：武夫血衍生境界。

张月鹿旋转着手中的朱笔，沉：“是个刺，也是把双刃剑。”

相同的是，功与过都可以累积，小功累积成大功，便可提升品级。小过累积成大过，降级就在前。

记功制度则分为四级：天、地、玄、黄。天最，黄最低。

侣：有一发妻。备注：非门中人，已经亡故。

刚刚醒来的齐玄素打了个嚏，心中有些奇怪，自己跻先天之人后，寻常病疫不能为害，还会着凉不成？还是在凤台县落下了病？

真是人生何不相逢。

她从笔筒中取一支朱笔，在“副堂主意见”一列的下方批注了一个“准”字。

副堂主意见：空。

沈玉崒已经死了，都说人走茶凉，沈家人最多就是帮沈玉崒报仇，不会沈玉崒的其他烂事。

午时三刻。

年龄：三十岁。

副堂主意见：空。

过往立功记录：无。

品级：六品士。备注：近三年考评，中下、上、下。

总不会是有人在念叨自己。

张月鹿则坐在书案后，继续百无聊赖地翻看着一份份档案。

齐玄素想着这些，取七娘的二手怀表，看了时间。

就在张月鹿想着是不是先去睡一会儿的时候，又一人的档案引了她的注意，不像齐玄素的档案那般单薄，此人足有两页。

过往罚记录：无。

师承：无。备注：曾任青鸾卫百。

主事意见：建议谨慎使用。

：青鸾卫。备注：世代青鸾卫军。

所谓面稽，“面”通“勔”，本意是勉力考察，后来逐渐演变为面试、面考之意，也就是当面考察。

从属：太平。

时辰不早了。

从属：正一。备注：未曾受箓。

女弟：无。备注：无收徒资格。

综合评价：乙。备注：共分四等。

“阿嚏！”

最终张月鹿在副堂主意见那一列写下了一个鲜红的“准”字。

……

姓名：许寇。备注：绰号小阎罗。

女弟：无。备注：无收徒资格。

任职：原齐州府士。备注：齐州府推荐。

齐玄素之所以不愿意回来，更多是因为景伤情的缘故，只是一个穷字，便让人没了伤悲秋的资格，说句俗的话，仅仅是活着，就已经用尽全力了。这话虽然矫情，但也不无理。

住址：不详。备注：齐州北海府人士。

传承：散人。

主事意见：建议录用。

除了齐玄素之外，其余人并未能引起张月鹿的注意。就算齐玄素能够引起张月鹿的注意，也是因为两人已经见过一面的缘故。

游历。

一个悠闲的午后，一个光明媚的午后。

北辰堂的结论是沈玉崒死于清平会之手，只要齐玄素不暴自己与清平会的关系，就没人会把他与沈玉崒的案联系起来，谁让沈玉崒四结仇，仇家众多呢，以他的分量，还不足以让沈家兴师动众地把全有嫌疑之人筛选一遍。

综合评价：丙。备注：共分四等。

修为：先天之人的昆仑阶段。备注：散人内丹境界。

难是七娘？

这是初始意见，最后还要看八月十六的面稽。不过如果被张月鹿批了一个不准，八月十六的面稽便可以省了。

过错制度分别是记过、记大过、降级、开除籍，比如那位闹凌仆人丑闻的三品士，便属于降级。

过往罚记录：曾因拷犯人致死，被降为六品士。因不听号令，记过一次。因贸然行事，致使妖孽逃走，记大过一次。因殴打同门，并与同门以兵相斗，致使同门伤残，被降为七品士。因撞上司，辱骂上司，被降为八品士。备注：此记录为简要版本，详情需要调阅有关卷宗。

传承：武夫。

齐玄素打算用一下午的时间，将这个院里里外外都收拾一遍。

侣：无。备注：并未家，可以自行嫁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