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你也是？”许穆玖想了想，说，“也对，毕竟工作以后的很多事都是为了把产品推销去嘛。”

“你已经很厉害了。”许一零对许穆玖说。

人们化的方向是怎样的呢？从本能到情再到理智和规则吗？真的是这样吗？什么样才更“级”呢？为什么自己会一边以在上的态度看待智能械一边却又因为觉得作为“齿”和“零件”的自己不如它们而到自卑呢？

明明一直以来的认知告诉自己，技术发展是生活变得更加好的关键，为什么自己却因此变得恐慌、变得害怕自己失去价值？

“很正常，她不想被别人骗。”

“是吗？”

他觉得自己不够好，可他怀着对自己的偏袒，几乎要迷失在她创造的认可里，因此才能到不再孤独。

“压力大吗？”

“这样啊，”许一零突然拍了拍许穆玖的肩膀，“哎，我想到一个问题。我们工作的时候总是琢磨着用各办法把产品卖得更多、价格更，等到自己当消费者的时候又会用学来的这些一模一样的东西防着别人把东西卖给我们。”

“好啊。”

要是仔细想来，也许是从大学的时候看见了同学间的参差开始，或者是从初中每天都在担心下一次考试会考砸开始，又或者是更早。他早该习惯了，早不该向别人诉苦了，诉苦只会显得他矫情。

“比如说咱妈，跟她逛街的时候就经常能听见她对店员说‘我也是当销售的，你的路我都清楚，别想骗我’这样的话。同样的一为了卖东西研究来的话术，上班的时候就是努力工作的证明，下班之后就变成了自己里的消费陷阱。”

许穆玖听罢，笑了笑，答应：

“这个，”许一零伸手指了指收藏栏里的一个熟的视频，“你也看消费心理学啊？”

记不清从什么时候开始，这负面情绪就开始成为生活的常态了。

人们在自己的要求下活得越来越像完的机，机模仿人类的表现越发惟妙惟肖，之间的界限越来越模糊。

“为什么？”他饱激地问，“为什么能对我这么说？”

“嗯，本来只是为我自己记住的，现在也顺便替你记一下。”许一零说，“就算有最坏的结果，就算所有标准都不承认，我也能创造自己的标准，在我的标准里你已经足够好了。我也可以听你的想法，陪着你创造自己认可的价值。”

况且，他其实日过得不错，他拥有的东西很多，原本就没什么必要烦恼。别人看他诉苦大概就像他看那些动不动就哭闹的小孩，他们都不理解：

人类有什么呢？创造力吗？

同时，他又为自己到悲哀。如果他之前对她说的鼓励的话里还有一些让他基于客观认知产生的认同，那么如今她对他说的鼓励则更多是于她个人的偏心。

“我也想要你用这样的方式更在乎我一。”许一零答，“作为换。”

“你还记着……”

许穆玖，准备把件打开，把当前的页面叉掉便听见许一零喊了句“哎，等等”。

许穆玖的导师曾在评价学生的方案时说过，情是最廉价的表达方式。

情吗？

是自己不够努力、不够优秀，所以才会觉得自己距离“被替代”很近吗？毕竟也有人说，真正优秀的人并不畏惧自己会被替代。

“如果她真的把这分钱看成是骗来的话，那么她自己的工资和别人的工资

许一零看了他一，继续把埋在他肩膀上，问：

“你的价值不会因为别人否认就不存在，也不会因为你自己忽略就不存在。”许一零将许穆玖曾经告诉她的话复述了回去。

更糟糕的是，仅仅是作为人类的自己，也已经“退步”了啊。

究竟有什么好烦恼的？

他只能这么说了。

“也还好，就是有时候真的会很焦虑。”

“嗯？”

“怎么了？”

如今人工智能的技术发展得愈发成熟，一些以前由人类完成的工作有了被替代的势。同样都是学习以往的经验、加以分析并完成最终的输，比起效、无误且无需收取报酬的人工智能来说，人类雇员似乎显现了许多劣势。

有时候人类自己在方案的时候也会挪用、合前人的方案。

有被利用的价值的境地，谁知几年甚至十几年后的自己会怎样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