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可以有别的动作吗？”

这短短的犹豫的时间足够他们想到很多，比如，这样暧昧的气氛是不是很适合一次程度更的亲吻？再比如，程度很的亲吻之后呢？

她注视着他微颤的瞳孔，发觉其中涌动着某异样的情绪。

许一零正准备开问，突然间她又自己回想起来了许穆玖之前说的话，她顿了一下，随即听到了许穆玖的回答：

至今为止，他们之间的肢接都是在双方允许的情况下发生的。许一零没有提过比亲吻更加亲密的肢接的意愿，而他也不敢主动提。因为他清楚，当他试图越界太多的时候，如果对方拒绝，一与份共存的罪恶会把对方的拒绝乘以数十倍奉还给他。

他们是恋人，和彼此在一起的时候很开心，如今直白地对彼此诉说意也不是难事，在适应这些之后，他们以为自己已经足够从容。

她没试过程度更的亲吻，不过她料想人类学起这样的事大概会比学习其他知识或者技能更快、更积极。

然而，一像自责、也像难堪的心情一阵阵压过来。

他问：“真的吗？时间长一是多长？”

他不敢看镜里的自己。

他们承认视对方为恋人已经一年了，已经错了一年了。可是，从另一标准来说，他们还没有发生过实质的关系，他们还有反悔的余地。

可是，他们刚才没有这么，尤其是没有立刻这么。

他们终于再次对视。

什么都没发生，他再次在心里对自己鼓励。

就这么盯着许一零，在许一零抬的瞬间，他迅速地避开了他自己的视线。

意灼烧着她的咙和脸颊，她躲避地眯了眯睛，扯谎：

“我是说，我们现在亲亲……”许穆玖犹豫着再次抬眸，“……看呢？”

可是，刚才的联想让他们再次记起了“将彼此视为自己的恋人”这件事的荒唐之。

“是吗，抱歉，我去洗洗。”许穆玖像是受到了严重的批评，连忙背过逃跑似地离开了房间。

“嘴上有牙膏沫。”

“要不、我们、就是，额……亲的时间长一、试试？”许一零结结地说完，去看许穆玖的脸，“可以吗？”

相对无言。

“……啊？”他有些发懵，意识到许一零刚才也说了半句话之后，他不住忐忑，等着许一零把话说完。

对于更为亲密的肢接，她过心理准备，可她还是会习惯地恐惧。

目光与目光的相接之脆弱得仿佛随时都会破碎。

那情绪一直被他藏着，她曾经只偶尔见过，但从未敢多看，而如今，那样隐秘的情绪就这么直观地展在她前，甚至比以前更为烈，随着她视线的滞留，如同寒夜里跃动的微小火苗，颤巍巍地从他底递过来。

那是个怪，他想，天知他刚才看着许一零的时候脑里闪过多少龌龊的心思。

亲吻。

慢慢的，他回房间的底气在这样的沉默中失。他无措地开：

关掉龙之后，洗手间安静得只剩下排风的风声。灯下的黑影印在纯白的池瓷面上。

许穆玖有些没缓过来，他僵地了，明明觉得很乐意，脸上却写满了担忧。

他在离她有段距离的地方停住了脚步。

“喂，许一零，”许穆玖突然说，“我们看看你说的那个恐怖游戏吧？”

天啊。

望着对方离开，许一零沉默地扭过脸，瞥见桌上的风油之后，她倒了一些抹在自己的太上。

她对男女之间的亲密肢接不是什么都不懂，她也知亲吻可能会成为其他亲密行为的引。

只是对视，他们却受到了恐惧，一习惯的恐惧、一对在计划之外、在无法承担后果的情况下失去自己的恐惧。

而后，他便敢抬看镜里的自己了。

同时，许一零也张地开了。

他的说这句话的时候声音很大，大得好像在宣布什么事。

她早知这是很亲密的行为，他们不是第一次亲吻，本不必对此到张或者不习惯，只要像以前那样在嘴上啄一下就好。

他缄默着低审视一遍自己的这，自问：他和许一零，他们之间是什么关系？恋人？朋友？兄妹？

“多长都可以。”许一零答。

许一零听罢不禁睁大了睛，用手掌捂了一下自己的脸

来到洗手间，许穆玖立刻打开龙往自己脸上泼了两捧冷。

他们一开始是兄妹，这无可置疑。

他需要冷静，就当什么都没发生。

调整好自己的状态、扯笑容后，他莫名产生了信心满满的觉，直到他走洗手间，看见许一零正站在房间的门，面对着他。

“……”

“你刚才说什……？”

“我去睡沙发。”“要不我们……！”

回过神时，许一零的心已经很快了。

突然间，她好像才意识到亲吻是一多么亲密的行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