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噢。”

好几天，他们都没怎么见过面。恍惚间，她以为那没有他参与的生活已经来了。但她知他在家，即使他们不，他的存在还是没有减弱。

这是她吗？

“零零，今天没有作业吗？”坐在沙发上看电视的父亲问。

他起回了房间。

“去什么了？”

何必浪费时间在我上？你已经看到了，这不值得。

之后，他没有和她一样早起。每天她门上学前他都在睡觉，晚上晚自习结束之后她回到家，家里客厅也已经是漆黑一片，他不会再特意从自己房间来。

他什么时候拍的，她怎么不知？

“买东西。”

在此之前，她从来没想过自己会对许穆玖说这话。

她拿起小纸袋，发现里面装的是一寸和两寸的证件照，她了一张。

又有什么意义？

她声询问，声音不小，不像在自言自语，可也不够大，好像生怕被现在可能在某个不起的角落的许穆玖听到似的。所以，远在厨房的母亲没听到，正在沙发上看电视的父亲也没在意。

她原来是这样的吗？

“我的事我自己知，你不用再调一遍。”

他不在家。她在自言自语。

了房门后，她还是没有看见许穆玖。

她说：“想吃就自己去拿，吃我的什么？”

许一零洗了手，洗手间的时候路过许穆玖的房间，又忍不住往行李箱的位置瞅了一。

“你但凡表情不这么难看，我也不会问你。”

她想后悔，可是不能，她只能继续说：“你还有自己的事要忙，有很多其他事需要你去关心。”

今天到家比较早，可她门后只看见了父母，并没有看见许穆玖。

随后，似乎是为了让场面自然一，不知怎么开的他扯了一个他自己很清楚答案的问题：

是许穆玖的。

“……对不起。”

看见他这一副想开了的样，很久之前的那烦躁倏地重新涌上她的心，像火一样灼烧。

“好了。”

她来不及思考是否后悔。

为什么要认错呢？

他听罢，默不作声地继续吃自己的东西。过了一会儿，他想好了要说什么，开：

她把照片放回原，回到自己的房间，拉开书包开始掏作业本。当她掏第四本的时候家里的大门被打开了。

“大哥，”她克制住自己想拍桌的冲动，故意加重咬字，“是啊，都开学了，我还以为你忘了，你考结束了，轻松了，可以离开了，我还没有呢，我很忙，你不要在这影响我的心情，如果实在看我不顺，你再给我两年，等我考去了，离开宁州省，离你远远的，你就可以清净了。”

“差不多了吧？你现在开学了，一周不到我也要去益城了。”

第一看见他后，她莫名张，双手不自觉地攥住了自己的衣角。

她往前走了几步，在客厅的茶几旁站立，一时不知自己该去什么。她的目光从电视机屏幕转到茶几上，来回扫视：扑克牌、纸巾、烟灰缸……没什么特别的，除了一个印着“东汶摄影”的小纸袋。

“有。”

“……今天没有晚自习？”

停下手中的动作后，她听到母亲和许穆玖的声音：

抬时，许穆玖已经从他房间来了。

“过会儿该吃饭了。”母亲大声提醒。

听到这，许一零丢下作业本，快步走房间，好像她晚一秒他就会再次消失一样。

刚好看见她的许穆玖的神情里也满是局促，他本想避开目光却又犹豫地没有避开太多。

路过他房间的时候也不见本人，只见一个黑大行李箱和鼓鼓的背包互相靠着，显地杵在墙边。

刚开始的一瞬间她到了确切的失望，不知所措地低下，皱眉，然后才意识到他可能只是去了房间放东西而已。

这是这么多天来他对她说的第一句“对不起”。

那一瞬间许穆玖错愕的神情让她到自己的心脏仿佛被攥着往两个方向撕扯。

“拖一大堆东西走路麻烦，益城那边什么没有？到那边再买也是一样的。对了，你明天要走了，行李全都收拾好了吧？”

“……就当你说的是对的吧。”

“嗯。”她再次垂下脑袋，心不在焉地了。

“我哥呢？”

难堪淹没了许穆玖，他低下不再和她对视，放在桌上的双手在颤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