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现在万露云的脸色比崔嘉泽好不到哪儿去,甚至还要更白几分。
她哆嗦着嘴唇,想问的话卡在喉咙,迟迟说不出口,就像是已经找不到嘴巴的开关,整个人直接被钉在了原地。
反观崔嘉泽本人转过身,好像是看见万露云盯着自己的表情,才反应过来自己背上有伤。
他垂眸,看了一眼地上和雨水融在一起的血水,“不好意思。”
这是万露云第一次在崔嘉泽的脸上看见这么浓的愧疚和歉意。
回过神后,突然头也不回地跑出卧室。
等她拿着医药箱和毛巾回到房间的时候,崔嘉泽背对着她孤独地坐在床沿,不知道在想什么。
卧室安静的可怕,光着脚踩在地毯上几乎没有声音,当她返回来出现在崔嘉泽的面前,对方的眼里明显闪过一丝诧异。
“你去哪儿了?”崔嘉泽嗓音沙哑,许是因为失血过多,嘴唇几乎没了血色。
万露云低头打开医药箱,一手拿着碘伏,一手拿着棉签。脑子里不停回想着学校里有教的简单处理伤口的方法,紧张得开始结巴,“你、你脱掉衣服。”
崔嘉泽神情从忧转喜,又从喜转忧,看着她的架势,神情有些犹豫。
见对方没有动作,万露云又急又怕,担心再等会儿他就死了,于是着急地大声道:“快点!”
这么多年都没见过她这样蛮横的样子,脸都涨红了,崔嘉泽不敢不听,抬手开始解胸前的扣子。
很快上半身完全暴露在空气中,灯光下头发上滴落下来的水珠顺着他修长的脖颈,滑过性感的锁骨,最后沿着线条分明的腹肌,藏进裤腰之下。
万露云感觉耳朵突然滚烫起来。
正面没有受伤,崔嘉泽主动地背过身。看着那满背的伤痕,她拿着小小的棉签,一时无从下手。
于是转身从柜子里拿出一包湿巾,小心翼翼地避开伤口,准备先将背上的血简单清理一遍。
崔嘉泽拿着干毛巾擦了擦脖子上的水,听见身后万露云问他:“你家是不是进贼了?还是出去和别人打架了?”
万露云简单的小脑袋还没有想明白,以为崔嘉泽在家里和贼殊死搏斗了一番,没打过才跑过来求救的。
可打架怎么会专打背部呢?还是明显的鞭打伤。
但是自小在幸福的家庭长大的孩子宁愿相信是贼是杀人犯,也不会去相信父母会对自己的孩子下这么重的手。
崔嘉泽并没有想要解释。
被擦到伤口附近,眉头紧皱,强忍着疼痛。
万露云的指尖触碰到他身体,明显感觉到在微微颤抖,注意力更加集中,能减轻一点疼痛是一点。
好在伤在表面并不深,只是比较密集,背肿了一片,清理的差不多之后,还发现了一些旧伤的伤疤。
也不知道为什么,鼻子突然一酸,嘴唇颤动了一下,眼眶一瞬间蓄满了眼泪。
崔嘉泽感应到了什么,回过头,额前还未擦干的黑发垂下来挡住了往日里清隽的眉额。
“你……”
万露云哽咽着开口要说话,崔嘉泽修长带着凉意的手指,抵在她柔软的唇瓣上。
“我没事。”崔嘉泽说话已经有气无力,眼前的空间开始旋转不定。
万露云眨了眨湿漉漉的眼睛,听他继续说:“不要报……警……”
说到最后两个字已经是气音,接着身形一晃,直接晕倒在床上。
当崔嘉泽再次睁开眼,已经是隔天下午。
漆黑的眼睛流转,打量着四周的环境,认清自己还在万露云的房间里,才放松下来,低头检查身上被仔细包扎过,就连昨晚爬墙手掌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