校讲座之类的东西,他都要参与帮忙。
于是他愣住了。
这他妈不是过阵子来大学里做客座讲座的教授吗?
两个人直接去了车库,严浩翔倔的要命,委屈的要死还不敢说话,而马嘉祺则是暂时还不想说话。
直到两个人坐到车上。
“磕到锁骨了?”
马嘉祺注意到,严浩翔开着的领口间被钝器蹭破的血痕,但语气却特别冷漠。
“怎么了?”
其实严浩翔想说你管我,但他没敢,他还有一丝理智尚存,这也是他刚刚在酒吧没多说什么的原因,马嘉祺在他耳边说了,回家再收拾他。
但这句怎么了也已经足够叛逆了,马嘉祺不怒反笑,倒是结结实实的给严浩翔吓到了,他突然有些后悔自己的叛逆行为,结合一下自己下午想到的关于是个大人之后会不会离开哥哥的怀抱,于是直接吓得不敢说话。
而马嘉祺也沉默了,两个人都不说话,彼此各藏心事,严浩翔越想越委屈,而男人的沉默则让他的委屈更甚,也让他更加慌张,喝了酒的人确实不清醒,也确实思考能力会变得很弱,比如在这一刻,他居然真的想马嘉祺会不会因为他这样的行为而顺理成章的再用他已经是大人了这个理由,把他往纷杂的世界推。
太委屈了,他在马嘉祺面前从来不会刻意忍耐什么,即便是他以为自己会因为变成大人而离开的这一刻,都是不愿忍耐情绪的,这是马嘉祺教他的。
所以他小心的,又可怜的靠近,伸出手,轻轻拽着马嘉祺的袖口,像一颗在狂风中摇曳的树。
“哥…对不起…”
然后他下一秒就哭了出来。
十天没见,第一次见就是冷漠,严浩翔受不了,他突然不知道该怎么说自己哪里不对,酒精让他失去思考。
“我…我们好多天没见了…我都二十了…你也说我是大人了…我不是…我就不能不是大人吗?”
马嘉祺还是没说话,他只是眼睛微微睁大,然后又变成柔和的神色。
“我好想你啊好想你啊,你不能把我养大就放走的…你不能骗我的…我真的很想你…”
严浩翔已经不知道自己在说什么了,一句好想你说了三遍,但他却还在重复,他甚至不知道自己究竟是太想马嘉祺了,还是太害怕离开马嘉祺了,或者是两个都太多,他真的分不清。
原本马嘉祺还在心里措辞,他只擅长冷静的去处理这些事情,然而他这一刻根本无法冷静,于是他紧紧抱住严浩翔,又不敢太用力,只是在手腕很用力确保严浩翔牢固的被自己圈在怀里。
“不哭了不哭了,哥哥在。”
这一刻严浩翔才卸下倔强流着眼泪缩进马嘉祺怀里,像最开始把马嘉祺当做哥哥一样。
哭了一会儿,严浩翔才冷静下来,但也没完全冷静,而是扳着马嘉祺的手,像小朋友一样小拇指勾在一起拉勾。
“你再说一遍!”
虽然很蠢,至少这动作是幼稚至极,但马嘉祺却十分受用,他喜欢严浩翔这样,而在这一刻,他才明白自己的担心都是多余的,甚至于两个人的担心都是多余的,他们彼此担心着对方的离开,担心着严浩翔的成长会给他们带来什么样的影响,似乎所有的因素都会成为考虑的对象,而这万千忧虑,无非是因为对彼此爱得深切。
“好,拉勾。”
马嘉祺看着严浩翔湿漉漉的眼睛,小牧羊犬受了委屈泛红的眼眶,其实他的小朋友一直没变,他也没有,但其实他们又都变了,只不过在这成长的过程中爱是唯一的恒定因素。
“严浩翔永远是我的小孩,我的小狗,我的宝贝,我自生的挚爱。”
车里,只有车顶灯开着,昏黄的光电量他们的脸庞,爱意升腾的瞬间,严浩翔才终于笑了出来,然后轻吻马嘉祺的唇,又吻了吻男人下巴上的那颗痣。
“哥,我爱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