受不用这样,我帮不了你什么,但你至少别跟我还来客气这一套。”
可是马嘉祺依旧什么都没说,只是站起身,过了好久才回头,地下室的光暗的可怕,很难想象他究竟怎么坚持下来的。
在巨大的沉默里,丁程鑫看着他的眼睛。
那样深邃的,却空洞的瞳孔。
又过了好一会儿,马嘉祺从口袋里摸索着什么,然后呆滞的问丁程鑫,有没有打火机。
“有。”
然后马嘉祺点燃一支烟,回过身看着地上那滩血,看了好一会儿。
“它被我捡来的时候,断了一条腿。”
“我每次一开门,他就在门口。”
“我给他带的吃的,他都很喜欢。”
丁程鑫突然很想抱抱这个朋友,这个不知不觉长高,肩也变宽的男孩,他承受的东西自己无法想象,可是他什么都做不了。
准确的来说,是他们什么都做不了。
过了一会儿,马嘉祺声音有些颤抖,把烟头扔在那滩血里,火星子没烧两下就灭了。
“我跑回餐厅,我犹豫了,因为我在想,值不值得,我会不会遇到麻烦,所以这些是我咎由自取,我没有力量保护它。”
“谢你是真的,听我说这些,我很满足了。”
“看样子我不用搬了,没人会再找我了。”
“你回去吧,我需要时间想清楚。”
丁程鑫从背后拍了拍他的肩膀,一言不发的离开。
他明白这一刻自己能做的不多,回到自己的公寓,他第一件事就是联系认识的人,看看有没有马嘉祺租的起性价比又很高的房子。
要离开的,他内心里一定也是这么希望的。
在丁程鑫离开后,马嘉祺开始收拾这个地下室,散落的书和卷子,沾了血的被子,断了的笔和被弄脏的书,全部被他丢进垃圾堆。
地上的血,他用水桶接了水,一遍遍的冲洗,一遍遍的把清水浇上去。
“怎么弄不干净啊。”
这样多次尝试无果之后,马嘉祺疲倦的躺在没有被子的床上。
好笑的是,他带的照片里,居然有一张是他小时候和家人的合照。
马嘉祺把这张照片从书的夹层里拿出来,放在手上看了许久,又把它放在原本为它准备的,墙壁上的照片固定夹上。
突然,他站起身拿了一把水果刀。
然后反手拿着那把刀,直直扎进墙壁上的照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