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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把珊瑚还给黑脸说:“好东西。对了,大叔,我们的罐子摔了,给个喝水的家伙行不行,碗能不能给我们,我再给您加两块钱。”
黑脸点头,“行。”
我掏出七块钱给了黑脸,拿起碗,让胡永吉把三轮摇着,再次打开喇叭,我站在车厢的后面,低声说:“胖肉,往南拐,快点……”
他回头看了我一眼,见我脸色有些紧张,问:“发生什么事了?”
“让你快就快,别废话!”
他拐弯后,立刻加速。
“抄小路走!”
他对我言听计从,没有多问,快速驶入一条林间小路,我不断回头向后望去,没有发现有人追上来,“学子,到底怎么回事?你是不是看出来那玉是圈套?”
我哼了一声,“刚才那个非洲人手里的不是玉是珊瑚,圈套不是珊瑚,我倒是觉得圈套是这个碗!”
“碗,这碗怎么了?”
“先找个安全的地方再说,一个弄不好,碗就是阎王的催命符!”
穿过树林,走上一条比较宽阔的乡间小路,远远的我就看见一辆越野车调头,朝着我们这里快速驶来,扬起一路灰尘。
我大喊一声:“胖肉,停车,车不要了,快进庄稼地!”
“车是借来的……”
“命要紧!”
我跳下车,脱下衣服,把碗包好,拉着他一头扎进棒子地,像只没头苍蝇似的向前跑!
冲出玉米地,前面是条水沟,长着茂盛的芦苇。
我掏出小刀割下两根芦苇,砍断其中较长的苇节,削掉两头,大约三十厘米,堵住一头用嘴吹吹,并不漏气,递给胡永吉一根,低声说:“拿好了,一会儿有人追过来,我们叼着一头呼吸。”
找了处芦苇最茂盛地方,我拉着他跳进水里。
水不深,大约到胸口。
我小心地扒拉开芦苇丛朝着棒子地看去,侧耳倾听着周围的声音。
胡永吉低声问我:“学子,现在总能跟我说说到底发生了什么?”
我刚要开口,地里就传来杂乱的脚步声,有人说:“都给我找仔细点儿,别让那两个小子跑了!”
他惊恐地看了我一眼。
我点点头,叼着芦苇节藏在水下。
我听着脚步声,大约有六七个人,他们在水沟边上停下,其中有脚步声就在我们脑袋上面。
“两个小逼崽子跑得真快,给我仔细找,他们要跑了,老大非扒了我们的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