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等他说那句安全词，只要他说放过我，他就可以解脱了。

他们就都可以解脱了。

严浩翔张开嘴除了痛呼之外，费力地说着什么，这样短暂的话语，他怕马嘉祺听不清，于是重复的说，重复的说，细碎的如针尖扎在马嘉祺的心脏上。

他说，

“我爱你，我爱你，我爱你，我爱你”

像是被鼓楼的钟敲的脑袋都发昏，马嘉祺一步跨到器械旁关掉了正在施虐的东西，然后脱力般的坐在地上。

他一言不发，巨大的痛苦和哀叹还有如洪水般的热烈的爱意奔涌而来。

他头一次感觉这样的不知所措，却还是先把严浩翔解开，然后抱紧哭的眼罩湿透的男孩，就这么坐在地上，两个人蜷缩着，依偎着，在偌大房间的小小角落，世界一呼一吸之间，马嘉祺把头埋到严浩翔颈间，感受男孩支离破碎的呼吸，然后闭上眼睛。

“我身边有很多人，我给不了你绝对的专一”

“我爱你。”

“我不会爱人。”

“我爱你。”

马嘉祺叹了口气，这是第一次，他承认自己输了，自己一败涂地。

我爱你，马嘉祺说。

严浩翔愣了愣，他不敢相信自己听到了什么，肩膀上有什么冰凉的东西落下，然后他被抱起，男人抱着他摔在柔软的床上。

马嘉祺轻轻吻了吻被他咬开的伤口，然后把眼罩拿开。

如他所想，依旧是一双没有丝毫惊惧的，只有深切爱意的，朦胧的眼睛。

或许是一切都过于深切，马嘉祺回忆起来有些头痛，但却又觉得甜蜜，说起来也是自己一开始太偏执，他就没考虑过爱这种事。

爱啊，他不得不承认时至今日他是爱着严浩翔的，他当然也因为自己不会爱人和无法做到一心一意而苦恼，甚至在那天之后，他又找严浩翔谈了一次。

他都做好了所有最坏的打算和准备。

然而严浩翔却也只是风轻云淡的看着他，然后搅了搅手里的咖啡，这个时候马嘉祺才觉得或许自己想太多，严浩翔比他想的还疯。

“想那么多呢？你什么人我不清楚？我就问你，”

说着，严浩翔抛下自己的咖啡坐在马嘉祺身边，一只手搭着男人的肩膀在他耳边吹气。

“操我的时候，打我的时候，就至少只有我们在酒店房间里的时候，你爱我吗？”

马嘉祺突然就明白了他的意思，笑着把账结了，随便找了个没人的巷子把严浩翔裤子拽下来也不管男孩吃痛的叫声，似乎是在惩罚刚刚男孩的骄傲，直接操进去。

“爱啊，操你的时候最爱你。”

手机亮了亮，严浩翔的消息出现在置顶。

“到了。”

马嘉祺挑挑眉，把工具拿出来摊在桌子上，想了想又还是收回去，顺带着把文件整理一下留了些空间，至少足够严浩翔跪在桌子上。

男人打开桌面的监视器，他的电脑可以看到走廊监控，这是他为了“方便”专门安的，这会儿格外好用。

一个虽然模糊但依然看得出很漂亮的男孩，穿着规矩的衣服却戴着项圈，口中咬着牵引绳，后穴里塞着白色的毛茸茸的尾巴，缓慢的朝这一层唯一一个办公室爬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