推压他的肚子,蛮力驱使胎儿下行。盆骨未开,肉体凡胎卡在下身,润玉嘶哑的叫喊,小太监按腿的手将腿肉掐成紫红才按住濒死的挣扎,老太监的手带着冰凉的液体糊在下身,一根两根三根,直到承欢的通道塞进五指,并指成拳,在狭窄的秘地进出,捣碎了润玉的所有自尊。
两只手可以灵活出入,进犯到深处,摸到闭合的骨骼挤占进去,小心翼翼的掰开。
“啊——啊——啊!!”
年轻的臣属别过脸,企图抵御哀嚎;年长的臣属欣赏着尊贵的娘娘在产床上死去活来,嘴角提起了微笑。前列的天潢贵胄暗暗捏紧了手下的足。
“娘娘,您可以用力了娘娘!”
润玉眼皮沉沉,抓握白绫的手指脱力的松开,整个人宛若溺水的鹤,浑身羽毛都被打湿。
催产药,吊命药,保力气的药如流水般送进璇玑宫。润玉昏睡过去,李承鄞就一口口的哺喂,原本强行推入产道娩出的半个胎头又被润玉无意识的吞回去,针扎在下腹、手臂、额头,硬生生替熙贵妃吊着一口气。
“呃啊啊啊——”在下腹行的针有了效用,润玉痛苦难当,手足并用发了疯的踢挣,白绫硬生生染血。
李承鄞将他困在怀里,怒斥道:“废物!废物!朕要你们何用!”
刘总管跪在一旁,头磕的震天响:“今上,今上,烦您按住贵妃娘娘,奴才斗胆伸手去接世子!”
李承鄞长叹一声,牢牢握住了润玉的手:“玉儿,玉儿,不为我——为了鲤儿,为了鲤儿,最后痛一次——”
小太监们推在隆起的腹尖,协助小世子下行;刘总管双手穿过血污,接引着顽劣的世子,湿黏的黑色头颅终于冲破阻碍,露出了本相。
刘总管一手托颈一手施力,硬生生将世子殿下“拔”了出来。
脐带绕颈,本该漂亮的小世子浑身青紫,只有起伏的胸膛才证明不是死婴。众人忙手忙脚的解开缠绕的脐带剪断,用力揉搓拍打着世子殿下的四肢,忙活许久终于听到了第一声啼哭。
润玉睡在棉花里,所有声音都好似隔了很远,今次他听到远方传来小而微弱的啼哭,循着声音慢慢剥开迷雾。
“娘娘——娘娘——”
“娘娘,您还不能休息,公主还未出世呢娘娘——”
公主?谁,鲤儿,不是已经出来了吗?
润玉疲惫不已,全力按压下的肚腹已是青紫一片惨不忍睹。可腹部仍是高高隆起,使用过度的皮肉展开近乎透明,让人望之生畏。
“承鄞,承鄞,”润玉小声的叫,“我没力气啦。”
他蹭在气息陌生的龙袍上,笑容淡然:“鲤儿拜托你照顾,我带公主走好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