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起码，当下没有答案。

葛菲不再说话。

“献祭妖魂。”

“你……葛菲说了，她只是带你回去，未必会杀了你……对了！降佛塔！”顾渊像是抓住什么，激动，“你可以去降佛塔接受佛光洗礼，你不会死的！”

“我不理解。”

“更何况，她是妖。”葛菲继续说，“人族镇妖司，只保护人族。”

一直到小区门，葛菲没有去，而是看着顾渊。

现在，顾渊却觉得这句话很重很重。

“红雀错了吗？”

顾渊听明白了。

对于这个问题，她无法回答。

他拖着顾小雷，冲到跟前，嘴微微颤抖，有些难以接受。

葛菲沉默片刻，说：“一个熊孩，掐死了一只鸟，这个熊孩该死吗？”

在漫长的生命长河中，顾渊相信，会有那么一天，自己能想到一个无限接近正确的法，一个无限接近准确的答案。

葛菲皱起眉。

哪怕，她还有一线生机。

“不用。”顾渊摇了摇，“这是他们的故事，与你我毫不相。”

可顾渊自己却想明白了。

往日里看到“生而为人，我很抱歉”只觉得是个网络行语。

葛菲还是摇了摇。

“在小雷心里，红雀只是个天真烂漫的姑娘，是他的好朋友，可红雀却杀了赵淼和许灿，她即便是死，也要让小雷知，她这么是有原因的，她需要让小雷亲看到，赵淼和许灿了什么。”

他转过脸，看着葛菲，葛菲手中的弓已经消失不见了。

顾渊背着顾小雷，走在前面。

直到红的雾彻底散去，地上是一只鸟的尸，一动不动。

顾渊沉默。

只是这一次，顾渊没有得到任何回应。

顾渊摇摇。

“当然。”顾渊将顾小雷背了起来，“因为她和小雷一样，都很纯粹。”

葛菲站在顾渊后。

“需要将位置告诉你们吗？”

“明天来红浪漫。”

“可是，她已经消除了顾小雷对她的记忆。”

顾渊却突然开。

他没有答案。

“红雀的尸，我会找个地方安葬。”葛菲说。

顾渊看着她，神中带着疑惑。

“为什么要这么呢……”顾渊的埋得很低。

“可是红雀不该死！”顾渊突然停下脚步，看着葛菲。

“不重要的。”顾渊摇了摇，转过脸看着她，“对红雀而言，最后能表自己的心声，能让小雷原谅她，能够想起那段尘封的记忆，足够了，如果忘了，那就是以后的事情了。”

“为……为什么？”

“没用的，当她展开共情的时候，就已经选择死亡。”

“不要让共情影响你的情绪。”葛菲徐徐说，“你的心境已经发生变化，如果换是你来理这件事情，你能怎么？帮红雀杀了他们？还是放任不？”

葛菲没有说话，而是陷思索，旋即，她伸手，将红雀的尸捧了起来，跟了上去。

“她不过只是一只d级化形妖，而展开共情领域，是c级魂妖才能够勉掌握的，施展共情，就是透支自己的本源。”葛菲语气终于不再平静。

葛菲捧着红雀的尸。

“嗯。”

这是红雀自己寻死的。

脚步很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