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帅哥，你还记得……你是怎么上这列火车的吗？”

顾渊有些吃惊。

“你这个废！砍死我啊！废！哈哈哈哈！”

吵架升级了，变成了咒骂。

顾渊只觉得后背发凉，这一刻，仿佛呼都已经停滞。

“哦……不烟好。”夹克男人从袋里掏一包烟离开。顾渊余光一瞥，微微一怔。

突然，整个世界安静下来。

小女孩尖锐地笑着，不停拍打着手掌。

他努力回想着。

顾渊扭过脸，看着那个男人涨红了脸，一副暴怒的状态，不知从哪摸来一把砍刀，狠狠砍在了女人的脑袋上，刀刃卡在骨，鲜血飞溅，染红了大片车窗玻璃。

一个穿着灰夹克的男人坐在了老人孩旁边的位置上，老妪看了他一，挪了挪脚底下的蛇袋。

这是个非常健谈的男人，拉着顾渊聊了一下星城的地理人文，多少有显摆的意思，生活中常常会遇见这类人，顾渊习以为常。

抱着孩的老妪，起咒骂着：“畜生！没羞没臊的畜生，都该死！该死！”

还是说有小作坊在偷偷生产？

只是后的那对夫妇，从起先的拌嘴变成了争吵，可能是考虑到在火车上，还刻意压低了声音。

顾渊摆了摆手。

她死死勒住怀里的孩，另外一只手不停拍砸小女孩的脑袋，女孩的珠被拍了来，连带着粘稠的，一神经衔接着眶与球，就像顾渊上车时没耳朵里的耳机那般，晃着。

顾渊并没有觉得太过吵闹，反而觉得有意思，这本就是旅行的一分，

他着自己的太，记忆不停闪烁。

这一刻，前面的记忆，突然模糊起来。

“轰”的一声。

脸上带着狰狞戏谑的笑。

那个包装……

自己是怎么上这辆车的……

就在这个时候，后却传来了一声咆哮声。

是啊……

“我……因为失恋，所以来毕业旅行，散散心……”

他看着周围。

终于。

“哎呀……他好像发现了。”一个声音在窃窃私语。

女人的骨，血连带着一撮撮发掉落，鲜血染红了整张脸，却带着狰狞的笑。

男人摇了摇手臂，将刀刃从骨里来，又抬起胳膊，狠狠一刀剁了下去。

“我不烟。”

“小顾，咱们去前面烟啊！”夹克男人突然起问。

对方看上去大概四十多岁，鬓角银白，一脸沧桑，放在餐桌上的手有些糙，应该是经常些力活。

“妈的！婊.！你这个婊.！”是那对中年夫妻。

清官难断家务事，顾渊想了想，也没说些什么。

猩红的，沿着玻璃蔓延。

只是后的中年夫妻，越吵越大声，甚至已经到了嘶吼的地步，也没人站来劝和一下。

他虽然不烟，但是小时候会经常帮着二叔买烟，二叔最喜的牌就是同星牌，停产的时候，二叔还长吁短叹许久，他印象颇为刻。

好像是十几年前停产的同星牌香烟？

“没想到现在还能看到这个牌的烟。”他心里想着，也不知对方是怎么保存下来的。

人间烟火气，最抚凡人心。

过了一会，老妪找顾渊搭着话。

“小伙，你是哪里人啊？”

“星城？那地方我去过！”旁边的夹克男人笑呵呵接过话，“早些年，跟着一个朋友窜过去的，结果遇到麻烦，我那朋友还死在那呢。”

“星城。”顾渊倒是没有太重的防备心。

“哎哟！那可远啊！”

顾渊拿起桌上的矿泉瓶，虽然之前撒了一些，还剩下一小半，仰着脖咕咚咕咚喝了个净。

“然后，我现在是在海城，沿着铁轨散步，拍照片……”

“好玩！好玩！嘻嘻……”

顾渊笑了笑。

顾渊的心脏猛地搐了下，他转脸，错愕地看着脸上带着戏谑笑容的女孩，刹那间，一阵恍惚。

一刀接着一刀。

顾渊的炸开了。

所有“人”，都在用怪异的神看着他。

“我发现了一列二十年前报废的火车，野草都长了车厢里，我走了来，靠在椅上，想要在这里过夜……明天回家……”

坐在旁边的麻辫女孩，扭过脸带着笑，却用冰冷的神看向他。

，他也放弃了搭话的意图。

“婊.！我砍死你！该死的婊.！”他嘶吼着，咆哮着，像是疯了般。

老妪时不时两句话，倒是顾渊边的麻辫女孩，没有说过话，一如既往的冷漠。